<b></b></div> 楚玉手遭擒住,被用力一拽,身體隨即失去平衡,朝後倒去,卻正好跌入一個懷抱裡。
她突逢變故,張口欲叫,還未曾發出聲音,帶著微微涼意的手指便牢牢地捂住她的口唇。
搶劫?
下意識地掙紮,身體卻被牢牢地禁錮住,對方的另一隻手鬆開她的手腕,下一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環繞住她的腰,將她的兩條手臂也一並牢固地束縛在他的臂彎之中。
大得有一點出奇的力量勒得她的腰腹手臂生疼,楚玉又是慌張又是後悔,早知道如此,她就不和阿蠻分開了,隻不過這麼一會兒,卻沒料到竟會遇到劫道的。
意識到對方的力量遠不是她所能抵抗的時候,楚玉當即停下了動作,她現在要是試圖努力發出聲音,也許能引起船上王意之等人的注意力,但更大的可能卻是激怒身後那人,將她殺死逃走什麼的。
前世網上看新聞時常看到反抗劫匪反遭殺害的報道,楚玉不認為一千多年前的無成本從業者會比一千年後更文明寬容。
現在隻能期待阿蠻等不到她,回頭來尋找,又或者身後這位隻是求財,拿走她身上的錢後便會放開她。
可楚玉等了一會,卻等不到那人接下來的動作,她安靜下來後,對方也跟著安靜下來,她的身體倚在他懷中,他的手攬著她的腰,身體之間密密實實沒有空隙。
楚玉心裡很奇怪,暗想難道不是如她所想的劫匪?她用眼角餘光往下看,能勉強瞥見白皙手背的朦朧重影。但限於視角問題,卻是瞧不見更多了。
這是做什麼?
楚玉試探地動了一下,發覺身體還是被緊緊地箍著。對方既不是想搶劫,卻又沒有放她走地意思。
倘若不是口不能言。楚玉真想說句話問問:“你究竟要乾什麼?”
他究竟要做什麼?
容止驚疑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以及看著被他抱在懷裡的人。
手下地身軀很柔弱,隻要他再用力些,便能掐斷她的生機,她地生命其實一直掌握在他手中。隻要他願意,隨時都能將她從這個世上抹除。
容止有些為難地顰眉,他來到此地,原隻想最後送她一程,卻不料眼看著她走往江水邊時,忍不住出手將她拉入懷中。
他原本沒想現身的,尤其是,今天他還沒改裝。
容止不知道應該怎麼用自己原來的樣貌去麵對楚玉,因為倘若拆卸下偽裝。他會想起來從前的事。
公主府中不動聲色地試探,她驟然改變的神情氣韻。
從那之後,一切就不一樣了。
一直到雪地上分彆。他看到了這女子最光芒耀目地一刻,然後。再也無法完全忘卻這個人。
這一年來他扮作觀滄海。並不是怕被什麼人發現自己的所在,也不是顧忌楚玉在發現他所在之後遠遠地避開隻要他願意。他甚至可以將楚玉囚禁起來。
他完全有能力有手段這麼做。
他扮作觀滄海,僅僅是他想嘗試著用另一個角度去看清楚楚玉,他隻想看得更清楚些,楚玉是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