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風雅閣彆院
丫頭竹溪風風火火地跑進內室,“小姐,聽管家說,王爺要帶你進宮,一起麵見皇後,好像是說賜婚的事。”
張朵朵坐在鏡前,有些哀怨,聽到丫頭來報,旋即轉過頭,“你說什麼?真的嗎?”
“千真萬確,奴婢覺得,您趕緊梳妝打扮一下,給王爺留下最美麗的一麵,哎!對了,聽府裡的人議論,那個賤人沒有回王府,奴婢猜一定是王爺厭惡了她,她這麼能作,王爺肯定不喜。”
丫頭竹溪一邊伺候著張朵朵換衣打扮一邊不停絮叨。
張朵朵傲慢地瞥了一眼,冷然一笑:“她這是矯情,王爺身份如此尊貴,怎麼會兒女情長?她不回來更好,看來我們的計策成功瓦解了他們的信任和感情。”也幸虧,王爺想通了。
皇後宮中
皇後來到殿前,便看到一對璧人靜靜地侯著,張朵朵滿臉羞澀,眼裡盈滿了對亓卿軒的愛慕。
“皇弟啊!來很久了嗎?本宮的外甥女沒有給你府上添麻煩吧?我這外甥女乖巧懂事,有時候有些任性,皇弟不要放在心上。”
皇後開心不已,看到她們能走到一起,甚是寬慰,這麼說,張朵朵這顆棋子成了。
“本王沒有放在心上。”亓卿軒一語雙關,他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心上過。
聽到亓卿軒這樣說,不僅皇後笑得合不攏嘴,張朵朵羞赧地站在一旁,顯得更加的乖巧懂事。
她沒有想到今兒一早起來,便看到王爺守在門口等著她起床,原來是一起進宮麵見皇後姨娘。
那麼,她們的賜婚是不是可以落地了?
原來,王爺並不是對我無情的。
“朵兒,王爺對你可好?”皇後笑盈盈地問道,手指了指自己的身邊的位置。
張朵朵走到皇後身邊坐下,一臉的嬌羞,時不時偷偷看王爺一眼,而亓卿軒端坐一邊靜靜地喝著茶,仿佛任何事情都乾擾不了他一般。
張朵朵得不到王爺的眼神回應,黯然失落地轉過頭:“王爺待我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也不枉費本宮的良苦用心。”一邊說,一邊輕拍著她的手,笑得合不攏嘴。
亓卿軒放下茶杯,站起,雙手一禮,沉聲道:“皇嫂,人,給你帶回來了,臣弟還有公務在身,先走一步。”說完,轉身欲走。
此時,皇後滿臉的笑容然戛然而止,怎麼回事?他不是來求賜婚的嗎?
皇後震怒:“站住,你什麼意思?”
“皇嫂,臣弟恐怕要讓你失望了,賜婚一事,恕難從命。”亓卿軒肅穆地道。
“你……朵兒哪裡不好,你要如此對待她?”皇後指著他,怒目而視。
張朵朵淚眼摩挲地看著亓卿軒絕情的目光,心不停地下沉……仿佛墜入無底的黑洞般絕望。
“是不是你府裡那個賤人?你最好想清楚了……本宮不會讓那個女人好過的。”
那個女人到底行了什麼巫術?讓一向冷淡自持的堂堂王爺這麼偏愛於她。
亓卿軒黑如深潭的眸子閃過一抹冷冽的寒光,嘴角劃過猶如刀鋒一般的冰冷弧線,犀冷的聲音仿佛能穿透人心。
“你若敢動她一根頭發,本王定會將你挫骨揚灰。”
他不在自稱臣弟,而是自稱王爺。
“你……你竟敢和你皇嫂如此講話?反了、反了……”皇後氣得臉色發青,渾身發抖,顫抖的手指指向亓卿軒,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皇後膽顫心寒的同時,不敢相信他如此不尊皇嫂、如此狠辣,竟想將她挫骨揚灰?
不,他做的出來,他手握重兵、全國的經濟命脈掌握在他的手裡,連皇位都不屑的人,他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驀地,亓卿軒冷寒的話語再次響起:“你若安分,臣弟自不會相逼。”話落,轉身離去。
徒留二人震驚、膽寒、不甘、怨毒的神情,自始至終,亓卿軒都沒有正眼看過張朵朵一眼。
她內心的恨意、妒意滔天。
南宮可晴你這個賤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可惡,他太不把本宮放在眼裡了……本宮給過你機會了,是你沒有珍惜,彆怪本宮辣手無情。”
皇後氣得臉色蒼白,緊握的拳頭揭示著她忍耐的極限。
聽到張朵朵的抽泣聲,皇後氣不打一處來,怒道:“就知道哭,人都送過去了,機會也創造了,不使出渾身解數爭取,去拴住他的心,在這裡哭有什麼用?丟人,就這麼給送回來了。”
張朵朵哭得雙眼紅腫,看著丌卿軒消失的地方,喃喃地道:“該做的我都做了,他心裡根本沒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