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怒恁海崇(1 / 2)

<b></b></div> 少時,二皇子丌玨安排一唱戲女子演奏,曲目“長相思……”

唱曲的女子婉約素淨,頭上隻插了一支素氣玉簪,一雙丹鳳眼,兩彎柳葉眉、肌若凝脂、聲音轉盼多情,眼波流動,顧盼生憐。

一曲唱完,女子微微欠身一禮,臨走前那癡癡的目光看向二皇子身後的海崇。

海崇目光閃躲不敢回視,女子見狀,美麗的容顏帶著些許寂寞與失落,淚水終於撲籟而下,就像沾著春雨的一枝梨花,落寞地走出雅間。

此時,二皇子丌玨冷聲道:“還沒解決?此等小事都做不好,還不趕快去看看,打發了。”

海崇慌忙地起身,走出雅間。

女子哭泣的聲音傳來,雅間裡冷言看不慣地說道:“此事過去這麼久了,還沒有給人家姑娘一個名份,可憐好好的一姑娘家跟了他那麼久,如此棄之敝履實在說不過去。”

二皇子丌玨微微皺眉並未表態,冷靈兒安靜久了,有點悶得慌,遂口無遮攔道:“既然給不了名份,為何還要藕斷絲連的?”

此事她也聽大哥講過幾次,所以對海崇甚是煩感和鄙夷。

冷言看小妹這般無所顧忌直搖頭,製止道:“靈兒。”

冷靈兒扁扁嘴,安靜地喝起茶來。

南宮可晴疑惑地看向冷言,冷言看出她眼裡的好奇,於是開始津津樂道起來,原來這海崇是戶部尚書海大人的嫡子。

在一次機緣下認識了茶樓裡的戲子柳含煙,於是,海崇總是借故來茶樓喝茶、聽曲,一來二去之下,兩人漸生好感,海崇也是真心喜歡她,幾次都說要娶她入府,可是此事一拖再拖。

最後海崇消失兩個月,原來此事被他父親海大人知曉,一口老血差點沒有噴出來。

他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他的兒子竟能喜歡上一個戲子,這對他們高貴的門庭來說是極大的侮辱,極大難堪,在震怒之下,讓他斷了與柳如煙的感情。

“你彆哭了,這裡這麼多人,你想要乾什麼,我不是已經給你銀子讓你尋親去了嗎?我爹不會同意你嫁進府裡的,門第有彆,我們是不可能的。”海崇有點不耐煩地說著。

女子掩麵小聲啜泣,卑微地說:“公子,奴家不要什麼名份,隻做一個小丫鬟就足夠了,不會讓你為難的。”

“不行。”海崇斬釘截鐵,絲毫沒有猶豫。

女子語帶哽咽,無比淒苦:“可是,可是我……有身孕了……”她滿麵淚水、擔憂、害怕、緊張、委屈全部寫在臉上。

海崇聽到這句話,一時間不知所措,有震驚、有慌亂、猶如五雷轟頂一般,嘴裡還念念有詞,“怎麼麼辦?怎麼可能,這一定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女子一張麵色蒼白的臉全無血色,她踉蹌一步幾欲摔倒。

裡麵的人聽得真真切切,此時,南宮可晴對二皇子和海崇一點好印像都沒有了,心裡對他們的鄙夷更甚,不自覺眼裡透露出不屑與譏諷。

丌卿軒迎向她的目光,眼中頗有意味,“桃公子為何如此表情?”

南宮可晴可不想惹一身騷,知道他是有意的,於是朝他翻了個白眼,“小民能有什麼表情,王爺定是看錯了。”

二皇子丌玨此時也朝她看過來,委實尷尬。

南宮可晴一杯水喝得見底,伸手握住茶壺柄,做出一副要給自己添茶的尋常模樣。

此時,海崇與女子話完,回了雅間,裝做沒事兒人一樣,冷言最看不過他這般嘴臉,於是諷刺道:“海公子,真是處處留情啊!如此中情中意的女子莫要虧待了人家才好。”

海崇一臉的雲淡風輕,為挽回麵子,故作瀟灑,可說出來的話卻有些僵硬。

“讓冷兄見笑了,唉!一個女子而已嘛,閒暇時供男人的一種消遣、娛樂罷了,難不成還當真嗎?”

冷靈兒正喝著茶,聽到如此貶低女子,視女子為玩物,心中憤恨難平,端在手中的茶盞“哐當”一聲重重地落在桌上。

她厲聲道:“海公子,你如此玩弄一個女子,你怎麼忍得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