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卿軒就這樣冷冷地看著他,一動也不動,眸底是深不見底的幽潭。
頃刻間,一道鋒芒閃現,武重倒地。“要怪也隻能怪你太輕敵了……”
“夠狠。”丌卿軒沒有被她如此狠辣的一麵心生不快,反而對她驚豔不已!戰場上就該如此殺伐果決!
“如你所願。”南宮可晴冷哼。
亓卿軒:“……”
“本郡主賣你個人情,兩軍對敵,武重殺我將士幾萬,本郡主要了他的命,也算為我死去的將士報了仇。屍體你可以抬回去。”南宮可晴做了請的手勢,也給了他些許薄麵。
亓卿軒大手一揮,幾個小兵便將武重的屍體抬了回去。
“戰王,我們來賭一局如何?”南宮可晴淡定自若地說道。
亓卿軒有些好奇,倒想看看她有何花招,“哦?你想賭什麼?”
南宮可晴眉眼閃過一抹精光,言語間透著無比的自信與堅韌:“我們兩軍交戰,士兵肯定枉死,不如我們各挑一位勇士決鬥,如此定下勝負。你輸了退兵。如果我輸了,任你鐵騎踏天下。”
亓卿軒來了興趣,那條好看的劍眉輕輕一挑,“你可以做主?”
“當然。”因為她不會輸。
“你出戰還是派人。”亓卿軒好奇地問道。
南宮可晴諱莫如深地回道:“如果是你戰神出場,本郡主可以是那個勇士。”
亓卿軒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你不是我的對手。”這個女人哪來的自信?
南宮可晴心想,如果她不上場,其他人也同樣不是他的對手,與其這樣,還不如她上。
“未必。我們同是主帥、身份最匹配、也最公平,所以我們是最適合出戰的。”
“憑什麼本王會和你賭?”丌卿軒有些猜不透她哪裡來的自信。
南宮可晴譏笑一聲,手裡的韁繩緊了緊,其實,她手心裡的汗早就出賣了她麵上所表現出來的淡定,“您這麼說,難不成是不敢嗎?您可是戰王呢?莫不是怕了小女子不成?”
亓卿軒深深地凝著她,他冷峻的臉上閃過似有似無的笑意。
“看來我們赫赫有名的戰神王爺竟然也怕輸?這要傳了出去,有損您的威名呢,您說是不是?”
亓卿軒知道她這是挑釁,是激將,可是,她憑什麼認為她能贏?她哪裡來的膽子覺得兩軍對壘會去應這種賭約之戰。
“你很有自信,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輸了,會如何?”
南宮可晴笑得坦率,無所謂的聳聳肩,“要頭一顆,要命一條罷了。”
他知道,她看似輕率的樣子,其實骨子裡憋著什麼大計劃呢!
亓卿軒如何會否了她?他真的很想知道她如何去贏他。
“好!本王答應便是。”
“好,一言為定。”南宮可晴笑了,一種絢爛奪目的笑,一時間迷失了眾人的眼睛。
“好,但是開始之前我有個要求。”南宮可晴開始步步為營。
“說。”
“你……不準用輕功、內力,咱們各憑本事,實力對決。”南宮可晴可不會那麼傻了吧唧的硬碰硬,她不能拿自己的弱項去與敵人的強項比。
那隻能是一個結果:怎麼一個“慘”字了得!
亓卿軒想,這女人自知打不過,所以提出這樣的條件,這樣也算公平,畢竟是一女子,他不會這麼沒風度去欺負一個沒有內力的女人,他沒有猶豫,果斷地回答:“好!本王答應你。”
其實,亓卿軒見識過她的功底,的確她的硬功夫不錯,隻可惜沒有內力,也不會輕功,她根本不是戰王的對手,讓讓她又何妨。
南宮可晴講了比賽規則,“一共三場,每天一場,三場你全贏了才算贏,我隻要贏一局就算我贏,從今天開始……你意下如何?”
“就如你所說。”亓卿軒沒有反對。
兩軍列開陣勢,強弓硬弩射住針腳,雙方嚴陣以待。
南宮可晴從馬上一躍而下走上前。
她從腰間取下武術刀黑竹,“鏹”黑竹脫鞘而出。
南宮可晴手持武術刀披向亓卿軒……
亓卿軒手腕一抖,黑龍鞭出手,跟著縱身下馬,他雙足尚未落地,鞭梢已向南宮可晴而去……
軟鞭一連五六招厲害招數,都將南宮可晴單刀擋了回去。
女子的紅紗隨風飄揚,男人嘴角帶著一抹玩味的笑容,銀刀與長鞭揮舞,紅影與紫色的影子混在一起。
亓卿軒的手腕一抖,長鞭帶著風聲襲向南宮可晴,她心下一凜,知道這一鞭的厲害,不敢對攻,當即斜身閃避。
她借力回轉,自下而上倒刺,亓卿軒驚歎道:“好身手。”
南宮可晴回道:“那也未必。”長刀一刺落空,眼見亓卿軒反守為攻,五指成抓襲向自己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