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準備好醫藥箱,兩人急急忙忙走出客棧,門口一匹駿馬在等著他們,看來真的是生死攸關啊!他翻身上馬又利索又帥氣,伸手一拉,將她帶上馬背,策馬奔向將軍府。
將軍府從上到下一片混亂,整個房間充斥著愁雲慘霧,房裡不停的有下人進出換水,換毛巾。
“老爺,這可怎麼辦啊?這太醫都看不好,難道我們楓兒……我們楓兒命好苦啊!楓兒,楓兒,娘的孩子啊!”
床前蕭遠的夫人陳氏哭的早已泣不成聲,床上蕭子楓臉色煞白,滿臉的汗水,嘴唇咬得生疼紅腫,溢出一絲絲血跡。
他強忍著肚子的疼痛,倔強地閉著眼睛不願叫出聲,他隻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孩子啊!他怕,他怕父母為他擔心。
“楓兒不疼了,母親不要哭了……”
看著他虛弱的樣子還在硬撐,陳氏心裡一片酸澀與心疼。“好!母親不哭!我們楓兒最堅強!”一邊哽咽一邊不停的用毛巾擦拭著兒子頭上的汗水。
蕭遠滿臉痛苦地不停的唉聲歎氣,不光是太醫請過了,就是京城最有名的大夫都請過來了,也是無計可施,藥石無醫啊!
蒼天啊!難道老天要斷我蕭家的後?我蕭遠隻有這麼一個兒子,難道要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我蕭家三代忠臣,為國儘忠,自問沒有做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待我的楓兒?
六十歲的蕭遠老來得子,一生就這一位夫人,忠貞為國,是一個為民的好官,就這麼一個兒子,當真是用儘所有去教導他,兒子也爭氣,在十五歲時就是武狀元了。
思及此,蕭遠老淚縱橫,險些就要站不住。
這時,門外傳來急切的通報聲 :“三皇子到!”
蕭遠將軍聽到下人來報,立馬跑出去迎接,“三皇子,老臣……”說著就要行禮。
三皇子立馬攔下,虛扶一把說道:“無虛多禮,本皇子帶了一位女大夫,再給子楓看看,這位大夫一定能夠治好子楓哥的。”
宇文玥指著身後的南宮可晴自信地說道。
南宮可晴站在他身後直翻白眼,這話都敢說,哪裡來的自信?萬一治不好呢,得多打臉?
“好!好!好!……謝三皇子!”這回宇文玥快一步攔下了要回禮的蕭遠。
“我們趕緊進去吧!不能在耽擱了。”
南宮可晴一進內室無心欣賞周遭,一眼就看見床上虛弱得臉色慘白的病人。
南宮可晴快步走近床榻,看著床前哭天抹淚的女人:“夫人,可否讓我先把下脈?我是大夫。”
陳氏來不及反應,但是還是起身帶著疑惑的眼神朝蕭遠這邊看來,蕭遠回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這裡疼嗎?“南宮可晴用食指按壓下腹。蕭子楓虛弱的搖搖頭。
“這裡呢?食指又按壓下肚子,同樣蕭子楓也搖搖頭。
“那這裡呢?”
“啊!痛!”蕭子楓痛的喊了出來。
經過一番診斷,原來是急性闌尾炎,要做個小手術,需要切除闌尾,這在日本,小孩子出生的時候闌尾都被切掉了,所以就算長大了,也不會得闌尾炎。
在古代醫療還沒有那麼先進,可以動手術開刀,還是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的。
南宮可晴轉身看向幾人,滿滿的緊張與擔憂。
“怎麼樣,大夫,小兒的病……能治嗎?”蕭遠將軍一臉的愁容、害怕。
“蕭老將軍,放心,我能治。”
蕭家人聽說能治,無不驚訝地看著南宮可晴,生怕聽錯了一般。
也難怪他們都有所懷疑,太醫和京城有名的大夫都看過,都搖頭歎氣說治不了,難道她一個女大夫就能治好了,本來一介女流做大夫就沒有說服力啊!不能怪她啊!這個時代就是這樣。
“這位女大夫怎麼稱呼?果真能治嗎?可是其它的大夫,太醫都說不能治啊!也都診斷不出什麼病情,無從下手。”
“我複姓南宮,蕭老將軍稱呼我南宮就好了!”她恭敬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