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強大的九傾,向來連生病的機會都沒有過,這一次卻因為他而元氣大傷。
夜瑾心裡自責,心疼,惱恨於自己當初的無知,自以為是為了不牽累到她,到最後卻還是累她落下如此嚴重的傷勢。
“我重新選了一個大祭司,讓他也閉關了四十九日。”九傾道,“就在你消失的那間宮室,那裡是凝聚了神力最強的宮室,他在裡麵修煉四十九日之後,就可以擁有大祭司的神力,之後就有了足夠的能力施法送我到達血咒鏡指引的方向。”
所以,她在找到了他的下落之後,就是因為那麵被他施了咒的鏡子指引,然後由新任大祭司施法,才成功到達了這裡。
聽完了整個過程,夜瑾臉色蒼白,久久說不出話來。
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還能說些什麼,這個時候懺悔都是無濟於事的,九傾的傷勢已經造成,身體必然也因此而受損嚴重。
他煎熬了兩年,而她為了尋找他的下落片刻沒閒著,拖著日漸羸弱的身子找他,而追根究底——這一切,其實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所以他活該受兩年煎熬的懲罰,可九傾……九傾何其無辜?若不是被他拖累,以她的本事又怎麼會受那麼嚴重的傷?
夜瑾黯然失落,心裡無助極了,九傾卻隻是淡淡看著他,“現在知道後悔了是吧,早乾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