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皇子不會相信,被同樣牽扯其中的蘇幕臣更不會相信,他們隻會以為夜瑾為了脫罪而隨便亂咬,不會有人真的相信他的話,因為沒有證據。
的確如他所說,證據都被銷毀了,現場唯一還殘留的證據就是那個女子手裡的一綹紅布,可那是證明他罪行的證據。
就是在這樣完全不利於自己的情況之下,他卻不疾不徐,以無比淡定從容的姿態,一點點讓自己占據了上風,最後贏得了壓倒性的勝利。
蘇幕臣沉默了很久,在心裡思索著對方說這些話的用意。
“不必把事情想得太複雜。”夜瑾卻似乎已經明白了他心底的想法,淡淡開口,“我隻是想告訴你,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其實隻要你善於觀察,總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
蘇幕臣聞言皺眉,“我不覺得自己有多愚鈍。”
“通常情況下,越是愚鈍的人,越自以為聰明。”夜瑾挑唇,笑得格外譏誚,“你們總喜歡自抬身份,覺得自己很高貴,什麼文武雙全,才情出眾,什麼打小受到嚴苛的教導,然後非常享受把彆人踩在泥土裡的感覺,動輒評判彆人有多卑微低賤——哦對了,今晚溫綏遠對我提出挑戰之前,還說了一句卑微的西陵皇子……”
眉梢輕挑,夜瑾道:“是不是在你們眼裡,他國的皇子就當真這麼卑微低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