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幾年來燕霽看過很多同樣的人,可是她偏偏看到這個身影心裡酸楚,或者是因為她認識眼前這個蹣跚行走的人正是寧城。
在這衣衫襤褸、身形蹣跚的修士後麵還有一個同樣慢吞吞跟著的小狗。小狗渾身臟兮兮,毛發很乾澀,而且顏色都看不清楚了,甚至走路都有些走不動,依然跟著前麵行走的人。
“好忠心的獸寵……”向芷蘭顯然也看見了一人一狗,感歎的說了一句。
“唉,這人倒是很富有,連一個獸寵也有一個儲物戒指。隻是這個地方這種人實在是太多了,唯一的辦法就是……”馮玉山的感歎還沒有說完,卻發現燕霽已經衝了出去。
向芷蘭這才發現燕霽的眼神有些不對,她立即就明白過來,這個蹣跚行走的男子就是燕霽想要救,卻沒有救到的那個修士。
馮玉山也看出來了燕霽和眼前這個蹣跚行走的修士有關係,他連忙在後麵叫道,“霽師妹,你千萬不能動他。”
燕霽腳步一頓,急切的回頭問道,“為什麼?”
馮玉山愈發確信自己猜測的沒錯,趕緊說道,“此人應該是完全陷進了我們所處的大陣中,他或者還在潛意識的推衍陣法,你現在動他,隻有一個可能,讓他徹底的陷入迷失,再也無法醒來。”
“那怎麼辦?”燕霽頓時慌神了。
向芷蘭走了上來,輕聲問道,“霽師妹,這個修士就是你說的那個人?他易容了?”
燕霽看著依然還在行走的寧城,強迫自己安靜下來,點點頭說道,“是的,蘭師姐,他就是那個人。師姐,你有辦法嗎?如果這樣繼續讓他走下去,最後必然是油儘燈枯的地步。”
向芷蘭沉默了好一會,這才說道,“以前我也見過這種情景,有人將自己熟悉的人強行帶走,結果反而讓對方陷入了迷失,再無法醒來。玉山師兄說的是對的。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蘭師姐,你趕緊說啊。”向芷蘭迫不及待的問道。
“在他的前麵布置一個困陣,讓他自動進入這個這個困陣。然後他會感應到這個困陣,開始破解這個困陣。一旦這個困陣被他破解,他會以為自己破開了陣法。在他破解了這個困陣的同時,你喝醒他,或者可以讓他清醒過來。這隻是我自己想的,沒有去試過,行不行也不知道。”向芷蘭回答道。
燕霽立即說道,“那我去布置這個困陣。”
向芷蘭拉住了燕霽,“霽師妹,困陣還是我來布置吧,這個困陣不能太差了,太差起不到作用。我在這裡麵被困了百多年,雖然不會和其餘的人一樣,卻也研究了一些陣法。”
馮玉山聽到這裡,趕緊說道,“這個辦法倒也可以,要不我來布置陣法。我是一個四級陣法大師,應該足夠了。”
燕霽連忙說道,“多謝玉山師兄,還是讓蘭師姐布置吧。我怕陣法太複雜,城師兄破不開。”
燕霽說這話,完全是一種女人的直覺。她拉開麵紗,隻是讓向芷蘭看看她的樣子,假如以後蘭師姐能夠出去,回到樂洲,也好將她的長相畫出來。隻是沒想到馮玉山突然過來,也看見了她的容貌。
馮玉山看見她容貌後,那種欲望她立即就感覺到了,這種直覺無法言表,完全是一種天生的。而在這之前寧城也見過她的長相,可是寧城眼裡有些欣賞,卻沒有那種赤裸裸的占有欲望。
馮玉山連忙笑道,“是,說的對,我在邊上幫忙好了。”
燕霽正色說道,“玉山師兄,我們還是讓蘭師姐一個人布置,我們兩個在邊上看著,我怕人多了,反而影響到他。”
“說的也是。”馮玉山不再說話,他看的出來燕霽對眼前這個蓬頭垢麵的男子很是在意。不過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在這片地方,他馮玉山就是天。一個神智迷失的人,豈能和他相抗?
向芷蘭特意在寧城前麵數百米的地方迅速的布置了一個困陣,可是寧城走到那困陣麵前的時候,竟然自動的轉了一個彎,從困陣前繞了過去,然後繼續往前走。
“這是怎麼回事?”向芷蘭也是不明白的看著寧城遠去的背影。按理說陷入這陣法推衍的修士,都很是迷糊,怎麼可能會繞過她的困陣?
燕霽眼裡卻是一亮,寧城能夠繞過蘭師姐的困陣,說明他和彆人不一般,並不是那種渾渾霍霍的人。她連忙說道,“蘭師姐,我知道怎麼做了。我會不斷的在他前麵布置一些困陣,總有一天他會進入困陣的。”
燕霽話是這樣說,可是她的意思卻絕對不是這樣。她想的是,寧城既然可以繞過困陣,就說明寧城還是有自己思想的。她不停的布置困陣,寧城不停的繞過,說不定他就此將自己的思想完全換回來,放棄了眼前的困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