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跑，而是反手一握，將她的手緊緊握入他的大掌之中，緊緊地，“司戀，我們已經沒有可能了。”

“你、你再說一遍！”司戀努力讓自己冷靜，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跟他對話，然而她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毫無意識地從她的眼角滾落，“那我們打開燈，你看著我的眼睛，你再對我說一遍。”

他還是一句話，“我們離婚了，已經沒有可能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為什麼還要對我好？”司戀聲嘶力竭地朝他吼，“那你告訴我，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你告訴我，你對我從來都沒有真心。

你告訴我，你和我離婚，就是移情彆戀。你來看我，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我腹中的孩子......

杭川，你說啊，你告訴我啊。隻要你說，我就相信你。”

砰砰砰——

“小戀，小戀，你怎麼了......”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與保姆的慌張的聲音將司戀從夢境裡拽了出來。

她驀地睜開眼睛，反手按開床頭的開關。

燈光照亮了房間裡每一個角落，房間裡除了她與保姆，哪裡還有第三個人。

難道剛剛那麼真實的場景，又是她做的一場夢？

難道戰南夜根本就沒有來找她。

她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發出聲音，“阿姨，剛剛的人呢？”

保姆聽到司戀問，擔心得不得了，最近她老聽到司戀半夜說夢話，“小戀，哪有什麼人啊？你應該又做惡夢了。不怕啊，一個惡夢而已，下半夜阿姨陪你一起睡。”

司戀喃喃道，“真的隻是夢嗎？”

明明她有感覺到他啊。

明明房間裡還彌漫著他的氣息啊。

明明他們誰都沒有喝藥，而家裡偶爾會出現中藥味啊。

明明那麼真切，為何他們要騙她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