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陰之地,酆都大帝帝宮。
一切沒發生之前,酆都大帝帝宮和人間的皇宮一般,忙忙碌碌的宮女和弟子都不少。
或許跟皇宮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這個帝宮僅有一位“妃子”,大帝唯一的伴侶。
郝月最開始是伺候帝後和公主的,公主便是以前的粟寶,日複一日、毫無怨言。
有一次公主受傷了,郝月一言不發的幫她處理傷口,離開後獨自偷抹眼淚,被蘇錦玉看到了。
蘇錦玉笑著把她拉回來,問道:“你哭什麼?”
彼時郝月是真心把公主當成自己孩子的,否則也不會得大帝信任,來專程照顧公主。
郝月埋怨道:“大帝也真是的,公主還這麼小,一定得帶她去曆練嗎……”
蘇錦玉歎道:“她已經不小了,必須得成長……”
說罷自己卻有些落寞,出神的看著外邊,手下的筆遲遲未動。
郝月問:“您在想什麼?”
蘇錦玉笑了笑:“沒什麼,隻是感慨自己一介凡人,什麼都做不了,不能一直陪著他們。”
“但轉念一想,雖然是凡人卻又如此不凡,能來到這裡,也不能要求太多了。”
郝月沉默不語,蘇錦玉收了思緒,反問道:“你又在想什麼呢?”
郝月神色黯然:“大帝和公主都很厲害,弟子也想變得更強,若以後公主需要弟子,弟子不至於一無是處。”
帝宮裡不稱奴不稱婢,都是以弟子自稱。
“可是弟子又覺得,弟子實在太過愚鈍。”
蘇錦玉信任沐歸凡,他安排在她身邊的人又哪裡會不好呢?所有她對郝月也是真好。
更何況從她來帝宮再到她生下女兒,再到把女兒照顧長大,一直是郝月任勞任怨的伺候著。
“他的字畫我不能給你,我有點舍不得,不過……”
她將禦案上還沒動筆的畫遞給郝月:“我本來要畫我們一家三口的,你要是不嫌棄,這張空白的畫就給你。”
郝月連忙說道:“弟子不能拿!”
蘇錦玉笑了笑,看著還是少女模樣的郝月,伸手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
“拿呀,有什麼的。這是閒來無事我鬨著他簽下的,其他可能幫不了你太多,隻是他的簽名留下了自己的氣息,蘊藏著他的道則,希望能幫你感悟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