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王:“……”
季常覺得自己的耳朵不乾淨了。
他用餘光偷看閻羅王。
隻見她把冊子立得高高的,擋住臉,然後揉了揉耳朵。
季常突然就想笑了。
不是說眾生常態,有多奇葩都正常嗎?
她不是能麵色無波無瀾的麵對人間一切事嗎?
季常就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她性格裡的小小的秘密,唇角不自覺翹起。
最後冒失鬼被判下相應地獄,當然也沒有了投胎的機會。
若能從地獄裡受完刑而不滅,就會被流放到蠻荒之地。
“大人……”季常站起來,想說什麼。
閻羅王擺擺手:“走了
她大步朝外麵走,轉眼消失不見人影。
季常唇角一勾,忍不住低低的笑起來。
醋缸泰山王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喲了一聲說道:“嘖,有的人真是不要臉啊!”
“不過就是拍了一下驚堂木,至於笑成這樣嗎?”
季常的笑意立刻收斂了,負手而立,搖頭說道:“泰山王大人,你不懂
說完就走了。
泰山王:“????”
不是,他就飛一趟回來,怎麼事情又不一樣了?
“你站住!”泰山王追出去,一把勾住季常的肩膀,喋喋不休:
“快跟本王說說,你們這次去人間遇到什麼好玩的了?”
“為什麼閻羅王有點不一樣了啊?她不是一直冰冷無情的嗎,這次為什麼對你不一樣了
季常搖頭:“大人你看錯了,閻羅王大人對屬下並沒有什麼不一樣
泰山王哼了一聲:“我問她去
不一會兒。
在屋子裡待著的季常,又見泰山王飛了出去,跟流星一樣在天邊劃出一道弧線,叮一聲消失不見。
他忍不住笑,煞白的臉,朱紅的唇,勾起唇角時莫名顯得邪魅妖孽。
“瞧,汝汝,他又飛了
“秦廣王處處都想管,宋帝王和仵官王永恒的牆頭草……”
“楚江王就喜歡吃,泰山王三天兩頭飛……”
“這就是地府,我們新的家
說到最後,帶著笑意的聲音變成了低喃……
沒關係,她修無情道也沒有關係,隻要能這樣一直待在她身邊當個判官也很好。
季常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下去的時候,變故卻來得猝不及防。
一切美好如空中泡沫,消失得也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