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麵,IG分析師被其他三個人安排去做基礎的數據工作,戰術決策幾乎都沒有參與感。
不誇張的說,他們確實是出征四支隊伍裡存在感最低的。
IG雖然是殿軍,但也不想當下等馬,自然心中不甘。
林燃開著玩笑,也幫他們挽回些許顏麵。
【哈哈哈,反向3:1,這是不是得有我高德偉1/3功勞?】
【SKT現在連WE都打不贏,huni哥老黨員了,一看就知道是咱自家人!】
【KT教練:其他LPL隊伍甚至連一小局都沒贏過我們,根本不足為慮——如今一想起這句話就想笑。】
【他們真的要遊回韓國嗎?我這裡可以提供路線圖,保證安全!】
剛剛要離開LCK休息室的KT教練打了個噴嚏。
他揉揉鼻子,看向其他三支戰隊的目光中帶了幾分幽怨。
我怎麼這麼倒黴啊?
一個個在國內裝大哥,誰也不服誰,出來打外戰,您倒是給點力啊?
立了個flag,沒想到自己沒拉胯,隊友居然頂不住。
KT這次洲際賽的戰績可是3勝0負,和YM一樣保持全勝戰績,但最終結果卻截然不同。
LCK輸了,但是KT沒輸!他心中恨恨想著。
“3,2,1……”一村看著相機裡的LPL合照,非常滿意,“待會兒我把照片發給幾個運營,你們把微博發一下。”
“香檳香檳……”郭皓趕緊跑過來,他還惦記自己手裡的酒呢。
砰的一聲,香檳瓶塞打開,美酒四溢,整個休息室中彌漫著香甜的氣息。
小天來了勁頭,握著香檳就像拿著衝鋒槍,往林燃臉上懟。
“讓你見識一下華萊士噴射戰士的厲害!”蒜頭王八嘴裡還發出噗噗噗的聲音。
淡黃色的液體衝著林燃白淨臉頰呲了過來。
他被嚇了一跳,連忙蹲下身子躲避攻擊,順手還把蘇橙護在身旁。
林燃這一彎腰,身後的金貢遭了殃,反應慢了一些的他被這淡黃色液體呲了一臉。
“高天亮你屎定了!”金貢把眼鏡一摘,就著臉上的酒水把頭發一抹。
看上去就像是身材發福版本的藍染惣右介摘了眼鏡。
金貢張牙舞爪去抓小兲,二人在休息室中儘情打鬨。
最後小王八還是沒跑過身高力強的上單老父親,衣服裡被灌了半瓶香檳才算完,逼得蒜頭王八去更衣室換了一身衣服。
林燃和女友湊在一起翻著手機論壇——由於蘇橙手機裡的論壇軟件上次被林燃刪了個精光,她隻能來蹭林燃的手機。
貼吧裡的整活大師已經開始搞事了。
【來下注吧:高雄到釜山的遊泳比賽,LCK四個隊的所有隊員和教練參加,我壓faker贏!】
【李相赫?怕不是遊到一半人都暈了,論體型一看就是安掌門和smeb比較擅長遊泳啊親。】
【王境澤真香圖】
【韓國教練是不是姓周,叫周可兒啊?這一口毒奶灌進LCK隊員肚子裡了?】
【LCK輸的關我KT腎麼事?我們3-0沒輸過嗷。】
歡樂時光總是很短暫,當他們在烤肉店吃完慶功宴,時間已經悄悄來到夜晚九時。
眾人回到酒店取出行李,搭乘大巴車前往高雄機場。
晚十時三十分,LPL四支戰隊登機離開高雄返回上海。
英雄聯盟官方微博發文:感謝,此刻最好的LPL。
九宮格配圖,每個隊伍都分到了兩張照片位置,最中心的那張照片是LPL離開高雄前在休息室的合影。
所有人都在開懷大笑,將自己對於本次洲際賽的美好記憶留存在這張照片中。
攝像師一村在自己的微博上分享了一張圖片——LPL教練和翻譯俊日正在翻看手中資料,白色月牙和火狐激烈討論著BP。
明亮溫暖的燈光包裹了房間,但透過露出一角的窗簾還是能看到外麵的漫漫黑夜。
配文:我沒見過淩晨四點的洛杉磯,但我經曆過淩晨四點的高雄。
……
深夜十二時,上海浦東國際機場。
“走了?”
“走了,賽場上再見。”寧王和林燃對了一拳,便匆匆離開,和隊友登上IG的大巴車,趕回基地。
李元浩戴著鴨舌帽一蹦一跳,像是在模仿跳跳虎。
路過林燃時開口問道,“什麼情況?你們不回基地?”
“嗯,不回基地,”林燃捏捏手中柔荑,“直接打車回家。”
“噫……”米德虎目光在林燃和蘇橙之間亂瞟,邪魅狂狷的霸道總裁笑容重現江湖。
林燃捶了他一拳,“想什麼呢?”
小虎還想再說,卻看到RNG經理在大巴車旁,正催他趕緊上車。
“微信聊,你先走吧。”林燃拍拍他的肩膀。
拖著行李箱的小虎身影漸行漸遠。
當RNG大巴車也閃爍著尾燈駛過黑夜後,兩個小時前還在高雄有說有笑的一大群人便隻剩下林燃和蘇橙了。
林燃知道時間不早,他帶著女友邊走邊說,一列出租車正停在前方等待乘客臨幸。
上海夏夜濕熱的空氣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低氣壓連帶著他的心情都壓抑下來。
“下次和這群人再見的時候,大家可就不是隊友了。”林燃歎了口氣,和這群之前有些陌生的隊友相處了4天時間,彼此之間的關係都熟絡起來,可是拿完洲際賽獎杯的當晚他們就要各奔東西。
蘇橙低頭看著自己和林燃的影子。
路燈下的一雙人影拉長再變短,融合再分離。
她也有些懷念洲際賽時的氣氛,大家其樂融融,能將自己發現習得的一些小技巧分享給其他人,那個叫狗八的RNG分析師臨走時還送了她一本筆記,權當是臨彆禮物。
“沒事兒,明年還有洲際賽,到時候再來便是。”蘇橙眉眼彎彎,抬頭笑了起來。
“也是。”林燃就惆悵了這一會兒工夫,他覺得自己最近在深夜總是容易傷感,最近可能是被劉青鬆感染了。
撕少的歌單裡都是一些諸如《抑鬱症以及其他》、《我好像走出了深淵,又好像早就死在了深淵》的歌曲,一股網抑雲的味兒,壓都壓不住。
他拉著蘇橙上了出租車後排,“師傅去楊浦區同濟北苑。”
出租車劃破夜色,向著五角場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