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初宜:“我還以為你要當著我們的麵,一口乾了。”
宗也被她逗笑。
她又問:“你吃醋了?不至於吧。”
“怎麽不至於呢。”王灘目不斜視往前走,“愁得我們宗老師抽了三根煙才下來找人呢。”
薑初宜:“........”
*
返回酒店已經臨近深夜,有個經理模樣的人過來詢問他們想吃什麽。
辛荷拿手機翻著美團:“不用麻煩了,我們等會自己點個外賣吧。”
酒店經理應聲,順便給她推薦了幾個附近口碑比較好的宵夜店。
辛荷剛剛結束幾個月的苦行僧生活,趁著今天準備好好放縱一頓。她點了一大堆燒烤,又買了幾罐啤酒,把其餘人喊來自己房間吃宵夜。
薑初宜吃不了太辣的,嚐了幾個串串,汗如雨下,被辣椒粉弄得小臉通紅,最後實在受不了,跑去洗手間漱口刷牙,來回折騰了好幾趟。
彎腰,用涼水洗了把臉,薑初宜餘光瞥見一個人站在自己旁邊。
她關掉水龍頭,轉頭,“你要用洗手間?”
宗也:“不是,我來看看你,你好像很怕辣,我幫你點別的東西?”
“不用,我吃這麽多已經夠了,再吃要長胖了。”
“你哪胖?”
薑初宜:“女明星還是要進行一點身材管理的。”
她擦乾淨臉上的水,見宗也還站著,“你不出去嗎?”
“我想...”
“想什麽?”
他衝她笑,卻不語。
薑初宜心領神會:“想跟我單獨待會兒?”
宗也嗯了聲。
薑初宜咬了下唇,“那不然,我們倆跟他們打個招呼,去外麵走走?”
很快,薑初宜就意識到,外麵可能蹲點著狗仔,他們兩個不太適合單獨出門壓馬路。
在走廊上,宗也說:“要不去我房間?”
...
...
宗也的房間在這個酒店很高的地方,拉開窗簾,仿佛半個城市的夜景都能落入眼底。
薑初宜側坐在飄窗上,放空思緒,數著今晚天上有幾顆星星。
宗也從浴室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她安靜地靠在玻璃窗上,窗外是喧囂繁華夜景,和屋內的光影交映,虛幻的像海麵上最後一個泡沫。聽到響聲轉頭時,黑發晃動,脖頸拉出一條又白又直的線。
宗也擦頭發的動作頓住。
薑初宜看到他頭發還在滴水,不由提醒:“你要不還是拿吹風機吹下頭發,毛巾擦不乾,等會睡覺會頭疼的。”
宗也:“好。”
已經是初秋的季節,他彎腰拿起遙控器,把房間的溫度又調低了好幾個度。
調完後,宗也把床上的毯子遞給薑初宜:“要是冷,就蓋這個。”
薑初宜都無奈了。
他到底是多喜歡這個小兔毯子,到哪都帶著....
偷偷看著宗也坐在床頭吹頭發,薑初宜想,他真是那種很少見,非常紳士懂禮的男人。
本來他把她帶來房間,說自己要先洗個澡,薑初宜還有些許不自然。
畢竟孤男寡女,單獨待在酒店的房間,再加上洗澡這一環節,性暗示過於強烈。
她都做好了心理準備,結果宗也很顧及分寸,真的就是單純去洗個澡,洗完也沒有穿上酒店的露骨浴袍,而是換了一身正常的T恤長褲,和在家裏的打扮沒什麽太大的區別。
薑初宜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吹完頭發,宗也打開歌單,坐在她身邊:“想聽歌嗎?”
“可以啊。”薑初宜笑,“聽你們的歌。”
“我們的歌?”宗也歪頭想了想,“應該不適合現在放。”
他滑動著歌單,問:“還想聽誰的歌?周傑倫?”
薑初宜立刻想到了在廣州,他唱的那首驚人的《愛情廢柴》。
她支起身子,湊過去,隨便點了一個日推的英文歌單。
天黑下來後,城市燈紅酒綠的景色適合在燈光暗的地方看,所以房間的大燈關了,薑初宜靠在窗邊,宗也並排靠在她旁邊。
好像是為了隨便開啟一個話題,宗也問:“初宜,你和步向晨認識很久了嗎?”
“也還好,畢竟我出道早嘛,圈裏認識的人還挺多,我當時跟他炒過一段時間熒幕CP,但是私下不太熟。”
“是嗎?”宗也低低道,“但是他喊你小宜。”
薑初宜聲音猶疑,“我也不知道,他這個人好像就挺自來熟的。”
意識到他好像很介意步向晨,薑初宜覺得奇怪,“你是不是之前就不太喜歡他?”
宗也垂下眼睛,勉強笑著,“是不太喜歡。”
要怎麽跟她說。
他不止不喜歡。
不止討厭。
他恨這個人。
在他隻能無望看著她的時候,他就平等地恨著這個世界上每一個能跟她說話的人。
薑初宜哄他開心:“你要是不喜歡他,那我以後少跟他講話,行不。”
宗也:“好。”
見他情緒還是低落,薑初宜心想,難道宗也在吃醋之前自己跟步向晨的緋聞?不過娛樂圈的炒作手段,他應該比自己更了解才對啊....
薑初宜試探開口,“你別不開心了,不然我抱抱你?”聞言,宗也攤開手,倚在牆上,像是靜靜等待著她的主動。
兩人並排靠牆坐的姿勢,讓擁抱這件事有點困難。
就當薑初宜不知道怎麽施展手腳時,宗也開口:“要不要坐我腿上?”
薑初宜:“........”
黑夜滋生的曖昧和勇氣,讓薑初宜大膽了許多。她掀開腿上的毯子,橫跨到宗也的腿上。
雙腿跪在他腰側,薑初宜伸手,主動靠過去,抱緊他。
她感覺他的膝蓋屈了一下。
他的手在她後背上很有耐心地移動。
抱了一會,薑初宜直起腰,“開心點了嗎?”
“沒有。”宗也在黑暗中跟她對視,“還想你親親我。”
想到自己在教室被宗也折磨的那會兒,故意吻了下他的耳垂,“是這樣親嗎?像你下午欺負我那樣。”
果不其然,宗也眉頭蹙起,身子瞬間緊繃起來。
“還有呢。”他問。
薑初宜故意說:“不記得了。”
他打量著她,很平靜地說:“那我再給你演示一遍。”
一陣天旋地轉,薑初宜很快倒在毯子上。
宗也壓下來,捂住她的嘴,一路從她的耳後根吻到脖頸,在那條繃直的細線上來回輕咬。
“唔唔....”
越來越亂,怪異的癢又竄遍全身,薑初宜腳胡亂踢著,在自己有脫氧的錯覺前,使勁拽下他的手。
“怎麽了。”宗也手肘支在她耳側,語調喑啞,“想起來了嗎。”
兩人呼吸節奏交纏,都很雜亂。薑初宜胸口起伏,模仿著他的動作,反親上他的脖子。
幾乎是立刻,宗也的手就攥緊了。
說不清是想報複還是為了一己私欲,薑初宜咬著那顆胭脂小痣。
這個行為讓宗也微微戰栗,整個人癱軟在她身上。
咬了幾下,薑初宜終於緩過神。
宗也趴在毛毯上,像一隻蔫蔫的大貓,力氣流逝儘了,嘴裏咬住毯子上的兔耳朵,努力克製著什麽,還是無法遮蓋喉嚨不穩的氣音。
“你還好嗎...”薑初宜戳戳他。
宗也沒接話。
他喘了會,鬆開兔耳朵,睜眼,直直盯著她,就像看著一個不知輕重,喜歡玩遊戲的小孩兒。
不知道看了她多久,宗也低聲說了句,“初宜,對不起。”
薑初宜不明就裏:“什麽?”
他的手掌壓上牆,“我現在打算跟你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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