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顆星(什麽都磕隻會害了你我...醋-溜兒-文學首發)(1 / 2)

星星輕顫時 唧唧的貓 2000 字 2023-04-21

薑初宜掏出手機,找到辛荷的微信。

她頭像是一隻可愛的粉紅小豬,坐在一根灰色的話筒杆上。

薑初宜給她發了個消息:「我經紀人跟我說她最近在接觸《九月的雨》這個IP,今天我見到黎導了,他跟我說你誇過我,謝謝你啊小荷花!」

消息發過去後,薑初宜把手機收起來,也不指望她能立刻回複。

和她這種閒人不同,辛荷雖然比不上西暴的熱度,但在年輕一代的女星裏十分有爆像,也是一年到頭都在忙。如果薑初宜沒記錯,她好像去年一整年都在無縫進組,中途甚至錄了幾個綜藝。

打車回家,薑初宜在樓下超市逛了一圈,挑了點新鮮水果,囤了點咖啡和牛奶。

等她吭哧吭哧把東西搬上樓,把所有東西放好,拿出手機,才發現辛荷半個小時前,連發了幾條消息過來,還有兩個未接來電。

辛荷:「什麽小荷花?土死了!誰允許你的這麽喊我的?」

辛荷:「三分鍾過去了,你敢不回我消息?」

薑初宜哭笑不得,給她回撥了電話。

嘟嘟嘟地等了十幾秒,在快自動掛斷前,那邊才接通,辛荷慢悠悠喂了聲。

薑初宜用肩膀夾著手機,拉開冰箱門,“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事嗎?”

辛荷哼了哼,“我給你打電話是因為你不回我消息。”

“哦哦,這樣。”薑初宜微笑,“我剛剛沒看手機,我給你發消息主要是想感謝一下你。”

敏銳地察覺到辛荷又開始不自在了,薑初宜猜測,她說不定是在害羞?光是這麽想著,她就覺得好玩。

薑初宜憋笑,“我是真的很謝謝你,以我現在的知名度,應該接觸不到這麽好的劇本,也不知道你說了什麽,黎導願意來見我一麵,就算是個試鏡機會都很寶貴啦。”

聽她這麽一說,辛荷倒是沉默了幾秒。她在電話那頭嘖了聲,“你這人怎麽這麽老實啊?感覺笨笨的,一點都不聰明,怎麽混娛樂圈?”

“你就別給我戴高帽了,感謝什麽啊感謝,你是秦同帶的徒弟,還差這種資源?”

話一說完,辛荷似乎也意識到什麽,立馬解釋,“我不是在內涵你啊,那什麽,你那個未成年的造謠,我也挺討厭的。”

薑初宜想起之前拍戲,她和秦同的黑熱搜出來,辛荷也破天荒主動過來跟她說了兩句話。

辛荷本意可能是好的,隻不過她好像天生就不怎麽會安慰人,從小應該被保護的很好,習慣了高高在上,情商這塊還沒徹底鍛煉成熟,舉止之間欠了些誠懇。

所以就算對別人說好話時也顯得有點陰陽怪氣,搞得高檸氣了半天,一直誤會著她。

薑初宜嗯了聲,“沒事,我沒有這麽玻璃心。我知道你好心的。”

“你沒事的話要不來接我下個班?順便請我吃個飯。”

“我請你吃飯?”

“乾嘛?不願意。”

薑初宜想了想,“也行,那你發個地址給我。”

結束通話,薑初宜在家裏收拾了一番,拿上車鑰匙,去地下停車庫挪出自己的小車。

按照對麵發來的地址,接上辛荷。薑初宜臨時搜美團,找了附近一家評價還不錯,新開的茶餐廳。人不算多,環境幽靜,有獨立的包房。

服務員進來的時候忍不住瞄了眼辛荷和薑初宜。

辛荷剛錄完節目,臉上的妝還沒卸,她皮膚雪白,燙著精致的大波浪,從頭發絲兒到腳跟都美麗精致。

她點完單,一轉頭,蹙了蹙眉,“你這麽色眯眯盯著我乾嘛?”

“什麽?”薑初宜覺得冤枉,“我沒有色眯眯吧?我就是單純看看你。”

“看我乾嘛。”

“看你長得好看。”

辛荷:“........”

她皮膚薄,所以臉紅就很明顯,連著你了兩下,結巴道,“你不會喜歡女的吧!我可不是同性戀。”

辛荷下意識挪遠了一點。

“當然不是。”薑初宜歎息,不知道她的小腦袋瓜天天都在想什麽,“我挺喜歡你的長相,很漂亮。”

和自己正好相反的長相。

其實薑初宜一直沒覺得自己長得不好看。不過後來漸漸長大了,聽到的負麵聲音多了,這份自信就越磨越淡。偶爾走紅毯時,都會被路人有一下沒一下地嘲兩句臉寡淡的像個素人。

每每被提及,就是她又被誰誰豔壓了,又淪為了誰誰誰的背景板。

可能好聽一點的說法就是,她是張電影臉。

五官比較平凡素淨,演戲時容易給路人一些代入感。

看著她說這話,雖然語氣平靜,也難掩落寞的樣子,辛荷有些不解,“你不是也挺漂亮的嗎?”

“我漂亮嗎?”

“漂亮啊。”

薑初宜眯起眼笑,有點不敢相信,“我竟然得到了大美女的誇獎,太榮幸了。”

辛荷哼了聲。

她可不是在安慰人。辛荷打心底就是覺得薑初宜長得很好看。

網上那些對她外表的評價,例如什麽人間富貴花之類的,她隻覺得油膩和土。

第一次對薑初宜有印象,還要追溯到前幾年,伏城還是練習生時,他們一起在冀凱家跨年,那時候冀凱還有女朋友,一群人坐在客廳聊天。投影儀不知被誰投了一部文藝片。

是秦同導的。

辛荷向來覺得這種片子無聊,那天倒是破天荒來了點興趣,就和宗也並排坐在沙發上看電影。

其餘人,有的在喝酒,有的在打遊戲,隻有他們兩人不說話,沉默著,在喜氣洋洋的新年中,盯著這部沉鬱的片子看得認真。

電影裏那個白裙子的女孩就是薑初宜,十四五歲的模樣,她坐在海邊的礁石上,等待海水打濕裙擺,漆黑的長發被風吹散。像一朵即將被淹沒的白茶花。

這個電影的很多片段她都不太記得了,隻有這個鏡頭給了她些許震撼。

少女那驚鴻一瞥,唇薄蒼白,輪廓清淡,細瘦的手腕白的像瓷器。

不是普遍被路人定義的美女,卻很符合當時辛荷幻想中的那種青春疼痛文學裏女主角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