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魏林就將顧容珩當初送來的東西讓管家給送了過來,四月看著放在桌上的東西,隻看了一眼就彆過了頭,也未去清點多少。
春桃過來忍不住拿了一支簪子在手裡看,對著四月道:“二姑娘,這簪子瞧著像是刻了字。”
四月聽了一愣,連忙拿過來看,就見上麵又刻著顧府的私印。
四月見狀一氣,就將簪子扔了回去,顧容珩這樣做是怕她拿著這些東西去當了麼。
他送她那麼多首飾,卻個個都是顧府的東西,這些東西也隻能她帶著,想當掉也不可能,外頭的也根本不敢收。
春桃看見四月生氣,忍不住問道:“二姑娘,上麵刻了什麼字?”
四月自嘲的笑了笑,搖搖頭輕聲道:“沒什麼。”
說著四月將盒子蓋上,看著窗外落寞道:“我昨晚要將這些東西收回來,母親大概又會恨我吧。”
春桃忙走到四月的身側道:“這些本來就是姑娘的東西,夫人怎麼會怪姑娘?”
四月低頭苦笑一下:“其實我也並不是在意這些東西,就算是我自己留著我也不會用的。”
“我隻是不甘心母親那麼偏愛魏長安,也算是我任性一回了。”
春桃張了張口,到底脫口的話又咽了下去。
沒一會兒外麵又響起了管家的聲音:“二姑娘,老爺讓我搬些東西過來,勞煩您開一下門。”
四月一蹙眉,不知道父親又要做什麼,坐在凳子上就讓春桃去開門。
春桃把門一打開就看見管家那張笑爛了的臉:“二姑娘,老爺說您屋子裡也該添些東西,就讓我搬了些器具過來。”
四月側頭看過去,看見門外幾個小廝正扛著家具,不由走到門口道:“我記得這些東西是長安屋子裡的,又搬過來做什麼?”
四月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魏長安瘋婆子一般從正房那邊衝了過來,趙梁安在一旁攔也沒攔住,就在後麵追著。
隻見魏長安頭發蓬亂滿臉淚痕的衝到四月麵前,在眾人驚慌的目光中將四月撲到了地上,雙手死死掐著四月脖子,尖聲罵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我,你讓我回老家還不夠,現在又要來搶走我的東西!”
“我恨你,我恨你!”
四月被魏長安觸措手不及的撲倒,本能的就去推她,可現在的魏長安就像是瘋了一般,力氣竟然出奇的大,無論四月如何推她她竟然紋絲不動,臉上的表情癲狂,也將四月給嚇住。
眼看呼吸越來越困難,好在後麵趕到的魏林和趙梁安將發了狂的魏長安扯了起來,四月這才能夠脫身出去。
四月撐在地上喘氣,臉色煞白,耳邊傳來的是魏長安尖厲的哭喊聲以及魏林不耐煩的低斥。
四月撐著手從地麵上起來,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魏林:“父親,這些東西你即便搬到我的房間裡我也用不上,本就是長安的東西,父親還是放回去吧。”
魏林看著四月安撫道:“長安不懂事,你也彆多想了,我已決定讓她這兩日同梁安一同回老家,這些東西放在她屋裡也帶不走,正好你這屋子裡也沒什麼東西,放在你這兒也算物儘其用。”
四月搖搖頭:“父親許忘了我之前的身份,我也用不著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