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一腳踢梁婉知,道:“你一生都在欺騙皇後娘娘,現在又哪來的臉求皇後娘娘厚葬你的孩子,來人,把金子打造的手拷給她戴上去,趁著天黑之人,把她擁到大街上去。”
“乾什麼,你們乾什麼……”梁婉知被兩名獄卒拖走。
鐵匠拿起還熱乎的金手拷,拷在梁婉知的手腕。
梁婉知瞪大雙眼,盯著被火燒得通紅的手拷,劇痛令她慘叫連連,掙紮不止:“啊,啊……”
沒有一個人理會她的痛。
高大威猛的鐵匠直接拽著她的胳膊,把金手拷沉到冷水缸裡,等金手拷慢慢定型,他才將梁婉知的手從水缸拖出來。
此時的梁婉知,早已痛的渾身無力。
她低頭看著手腕上的金手拷,神情一陣慌亂:“你們要怎麼處置我。”
“皇上皇後大發慈悲,放你離開牢獄,不過,你隻能在西桃巷乞討,哪都不能去。”江淮把事實告訴梁婉知。
梁婉知頓時明白了帝後的用意:“叫我戴著金手拷去乞討,你見過哪個乞丐戴著價值連城的金子去乞討,我兒既然已亡,那我還不如也死了算。”
她想撞缸自儘,卻發現雙手沉的根本無法挪動身子。
最後痛苦的躺在地上嚎啕大哭,大喊著:“我要見皇後娘娘,我要見謝錦雲,我什麼都不求,我隻求一死,皇後,皇後,你好歹毒啊,你用金子打造的手拷拷住我,卻叫我出去討飯吃,誰願意給我一口飯吃,你想活活餓死我,你要折磨我,我詛咒……唔……”
那些詛咒的話語還沒說出口,她的舌頭就被拔掉了。
她此生再也不能向她所恨之人求饒,也無法再用最惡毒的語言詛咒彆人。
天亮時,繁華的大街上,多了一個衣著襤褸的婦人,躺在路邊,奄奄一息。
一輛馬車緩緩停在梁婉知麵前。
這是永寧侯府的馬車,現在的永寧侯夫人衛氏帶著自己的孫子宋哲言走下馬車。
梁婉知一眼認出衛氏,她跪在衛氏麵前,求她給自己一口飯吃。
宋哲言道:“祖母,
她是宋廣澤的娘?她怎麼變成這樣?”
衛氏道:“這叫自作孽不可活,做人一定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否則,天理難容,她的結局便是老天的懲罰。”
宋哲言點點頭:“孫兒知道,南山老先生也教導孫兒,為人之本,一善,二誠,三仁義,那孫兒扶祖母回馬車吧。”
衛氏“嗯”了一聲,轉身又回馬車裡。
馬車緩緩駛向宮門。
這一天,來來往往的行人,他們停下腳步圍觀梁婉知,卻無一人願意給她一個銅板,半個饅頭,因為她的罪名刻在了那個沉重的金手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