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郡王跪在太後身旁,抓著太後的袖袍,不停搖晃太後的胳膊。
太後看著跪在身旁的衡郡王,她和他快有二十年沒見了吧。
被圈禁前,還是少年兒郎。
再見時,卻是個神智不清的男人。
“孩子。”太後眼眶通紅,愛憐地撫摸衡郡王發白的頭發。
自衡郡王妃死後,衡郡王便一夜白頭。
景仁帝一直瞞著她,不曾告訴太後此事。
如今看到滿頭白發的衡郡王,太後聲音哽咽,泣不成聲。
她緩了很久才緩過神來,然後從衡郡王手裡拿過赤色鴛鴦肚兜,聲音嘶啞地問道:“來,跟哀家老老實實地說,這件赤色鴛鴦肚兜是哪來的?”
衡郡王沒有多想,脫口而出:“是王妃的。”
“是不是你的郡王妃的?”
“阿虞喜歡牡丹花,阿虞的衣物都是牡丹紋,不是阿虞的。”衡郡王癡癡傻傻地說著。
原本並未把衡郡王的話放在心上的景仁帝,眼神變了。
景仁帝回頭瞥看梁王。
如今這件事情,已經不止關乎梁王妃一人的名聲,還關乎子嗣問題。
景仁帝那麼厭惡衡郡王,又豈能容忍有人懷上衡郡王的孩子,給他帶來無儘的後患。
他當場下令:“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