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知身子一僵,轉頭看向身後的人。
陸荊也在此時推開梁婉知,快步走前,把宋哲言扶起來,臉色十分難看:“滾。”
“陸荊!”宋廣澤看到陸荊的臉時,脫口而出的喚道,果然是夢中的陸荊。
梁婉知怔了一下:“陸……陸……”
她趕緊拿出陸荊派人送到宋家的邀請帖,確認邀請人的名字正是陸荊後,梁婉知從地上爬起來,說道:“陸先生,我兒正是……”
“上梁不正下梁歪,縱使才高八鬥,也是個無恥之徒,廣文堂不敢收下這樣的學生,把她手上的邀請帖拿回來。”
陸荊發話後,梁婉知手上的邀請帖被人搶走。
等她反應過來時,這原本安安靜靜的院廊,不知何時走出了一群身穿淺藍色衣袍的廣文堂學子。
拿走邀請帖的人……一名高高瘦瘦的學子。
陸荊看著宋哲言臉龐的巴掌印,心疼的皺眉:“傻子,你怎麼站著讓她打。”
梁婉知回過神來,看著被奪去的邀請帖,心頭大駭,她中計了。
她中了宋哲言的計。
“陸先生,你聽我解釋,剛才這個孩子對我出口惡言,不敬長輩,還要趕走我兒宋廣澤,我護子心切,才會……”
“你也無需辯解,哲言出來見你們時,我便站在花舍院內,將現場情形看的一清二楚,既然你出自西平王府,想必我廣文堂這座小廟也容不下你們這尊大佛,宋廣澤的詩我已差人去取,你們拿著詩就滾吧!”
陸荊拉著宋哲言的手轉身離開。
梁婉知臉色煞白,好像有一盆裝滿了冰雪的水澆淋在她頭上,冷的她直哆嗦。
廣文堂是她兒唯一的出路,她的澤哥兒不能再失去這樣好的機會。.
“嗚,嗚嗚嗚……”宋廣澤深受打擊,嚎啕大哭了起來……
“澤哥兒,不要哭,娘有辦法,娘有辦法,你聽娘的,娘一定讓陸先生收下你。”
“娘,你為什麼要打哲言,現在是陸先生在教導哲言,你得罪了宋哲言就等於得罪了陸先生,你還有什麼辦法讓陸先生收下我,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