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帝也在此時發話,出了一道題,任由現場百官、佳人才子發揮。
南山先生與晏清居士依然是今夜詩會頂尖人物,百官、才子們皆聚於大殿中的大桌前,看兩位泰鬥鬥詩。
獨獨一人,在眾人目光都聚集在寫詩作畫時,他卻將心思放在女人身上。
文榮昌看著離開席位的顧薑羽,轉身跟了出去。
……
“夜裡風大,顧大姑娘站在風口,容易吹傷身子。”
一件男子的披風掛在顧薑羽的肩膀上。
顧薑羽低頭看到披風上的青竹紋時,眉眼儘是不耐,當即扒下披風,任由披風從她身上落到地上,然後微微側目,對身後的男子說:“文公子,你的披風掉了。”
說完,顧薑羽便往奉先殿而去。
文榮昌沒想到是這種結果,他撿起披風後,便匆匆跟上顧薑羽:“顧大姑娘,你方才那一席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顧薑羽腳步一頓,又側目往旁邊瞥了一眼。
“世人多對女子才情苛刻,那是因為他們技不如人,又見你是女子,便拿世俗枷鎖壓迫你,其實你並無錯,錯的是他們。”
“你知道什麼?”顧薑羽態度冷冷淡淡。
“涼州那些流言蜚語……”
“既知是流言,我都不曾放在心上,文公子又何需拿這些無聊之事寬慰他人。”顧薑羽這才轉身,眸間無情無欲:“文公子正值風華,文采出眾,你留在王府,更無前途可言,皇上是忌憚我父王的,他身邊的謀士,皇上更不敢用,你不若就借著王府這個踏板,在奉先殿內多做幾首詩,幸許能博得名師青睞,早日脫離我西平王府,失了今夜的機會,下次還不知道有沒有身份再入宮赴宴了。”
顧薑羽一番言語敲打完文榮昌後,便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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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榮昌是蕭桑晚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