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從床榻坐起身,問:“外麵情況如何?”
“老夫人,原本大家都在說謝家的不是,可是……可是那孫氏,隻要聽到有誰說夫人的不是,她就要停下來,將這兩日在永寧侯府發生的事情,如實吐出,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太太夥同那賤妾騙一位富商的錢,還妄圖讓夫人收了賤妾之子為嫡子。”
“孫氏這賤貨。”宋老夫人拿起一旁的藥碗,狠狠砸到地上,咬牙切齒:“太太現在如何了?”
“已經請府醫去看過幾回,癡癡癲癲,屎尿失禁,怕是無法再恢複如常了。”李媽媽道。
宋老夫人聽了之後,心裡更氣更惱:“怎麼會鬨成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世子。”外麵傳來了荷香的聲音。
宋老夫人抬頭就見宋謙從門外進來。
不過,他是穿著一套白色的裡衣,頭發淩亂,失魂落魄的回來。
宋老夫人愣了一下,盯著宋謙的衣物,道:“謙兒,你的官袍呢?”
宋謙紅著雙眼,聲音酸澀的說:“祖母,我被免去官職,不得再入官場。”
“什麼!”宋老夫人身子一顫,不敢置信的抓緊了宋謙的胳膊:“皇上……擱去你的職務的?”
宋謙點點頭,崩潰的哭道:“皇上還當堂扔了我的申侯書,祖母,孫兒完了。”
宋老夫人聽完後,兩眼一番,直直的倒在床上。
李媽媽著急大叫:“老夫人,老夫人,你要保重身子,來日方長,永寧侯府還有廣澤少爺在。”
宋謙用力壓按宋老夫人的人中。
宋老夫人這才緩過勁來,喘著大氣,握緊了宋謙的手道:“謙兒,既然他們都笑話你,摒棄你,那你和梁婉知更要恩愛如初,讓世人歌頌你不忘恩情,衝破世俗,也要娶救命恩人為妻,給澤哥兒一個嫡子的身份,好好培養澤哥兒,永寧侯府方有起死回生的可能,就……明日,大辦婚宴,祖母給你做主!”
謝家不仁,那宋府也沒必要給謝家麵子了。
她就要把那不堪的梁婉知抬上去,羞辱謝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