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堂哥……三堂哥隻立了衣冠塚,他們說他沉入了沼池內,屍身都找不回來。”
“我想著,你三堂哥會不會像謙兒一樣,遇到了什麼機緣,還活在世上呢?”
“嬸嬸不求你三個堂哥都能回來,也不求他們好手好腳的回來,哪怕他們終身殘疾,癡癡傻傻,可隻要能活著回來一個。”
衛氏眼裡含著淚,豎起了右手食指。
謝錦雲聽著她的話,心裡微微縮緊。
人心都是肉長的,宋家這三位都是為國為民而戰,最後埋骨黃土,屍骨無全,讓人又敬又難過。
她眼底濕潤一片:“二嬸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且我大哥與大堂哥也有幾分交情,看在這個份上,大哥也會幫忙的,
“我這就寫家書給我西關的大哥,讓他去漠河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尋到一絲希望。”
“不過二嬸,錦雲也要勸你,你莫要一頭心思鑽進去,哲言是大堂哥的血脈,若你也倒下了,哲言才是最可憐的。”
二房長子戰亡後,哲言的母親也一根白綾吊死在房中。
衛氏低頭擦了把眼淚說:“哲言那孩子,你有空幫我勸導勸導他。”..
謝錦雲歎了一聲。
衛氏想讓宋哲言走文官路子,可宋哲言身上流著宋家人的血性,想要從武。
武將出身的宋家子弟,最後都是要上戰場的。
衛氏唇瓣動了動,還想再求彆的,但看謝錦雲已去書房研磨寫家書,衛氏便沒再開口讓謝錦雲教導哲言了。
謝錦雲寫好了書信,當麵給衛氏看。
衛氏看完後,欣慰的笑了。
謝錦雲便讓花溪把家信送回謝家,讓謝家人送往西關。
這時,香露走入茶間道:“夫人,老夫人院裡的人來傳話,孫大娘到慈鬆堂鬨的不可開交,叫夫人你過去處理一下元鵬少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