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鋒反向羞辱謝景龍。
謝景龍忍無可忍,厲聲喝止:“葉君鋒,跪下!跪下,向我搖尾乞憐,我便饒你不死。”
葉君鋒冷笑不語。
謝景龍怒道:“顧太行,拿下他!!讓人準備刑具,我要將他千刀萬剮。”
話音一落。
唰。
一道勢若疾電般的身影從大廳角落裡飛出。
是個棗紅臉中年人。
氣度不凡。
胸口佩戴著一個“武”字的徽章!
葉君鋒臉色往下一沉:“是你!”
顧太行,曾是江南總督謝震泉的警衛員,是江南武道會的核心成員,如今是謝景龍的貼身心腹。
五品宗師,內勁修得爐火純青。
當年,葉君鋒的雙手雙腳,便是被他活生生捏碎的。
顧太行揶揄道:“葉君鋒,能從深海大監獄裡活著回來,算你走狗屎運,但,你運氣到頭了!!”
他勁步而出。
欲下毒手。
梁冰怡見狀,猶豫一二,挺身而出:“等等。”
“嗯?”謝景龍粗眉一揚。
梁冰怡低聲道:“老公,剮了他太便宜他了,把他當狗圈養起來,讓他丟一丟葉家數代人的臉麵,不更解心頭之恨?”
謝景龍啪地一耳光扇了過去。
扇得梁冰怡趔趔趄趄地倒推出去,她驚愕:“老公?”
“賤人!!”謝景龍怒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算盤,這幾年你對他念念不忘,睡覺做夢都喊他名字!想保他狗命?滾一邊去!”
梁冰怡臉上頓時一陣蒼白,低下了頭,不敢再作聲。
葉君鋒沉默了下,道:“冰怡,男人的事,你彆插手。”
梁冰怡慘笑道:“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此時卻聽得噔噔噔腳步聲響起,有人道:“龍少,能否讓我說幾句?”
眾人齊刷刷望去。
卻見一名文質彬彬的戴著眼鏡的西裝男人氣喘籲籲地走入。
葉君鋒一看見此人,臉色微變:“你......你來了。”
西裝男人顫聲道:“我怎能不來。”
這人,名叫鐘豐年,秦城十大家族之一的鐘家的繼承人。
跟葉君鋒是死黨兄弟。
深交多年!
葉君鋒入獄後,他曾多次前去探望。
謝景龍冷颼颼道:“鐘豐年,我記得,今晚我可沒邀請你。”
鐘豐年麵露難色,二話不說,噗通就朝著謝景龍跪了下去!
葉君鋒驚道:“豐年!你瘋了?”
鐘豐年深呼吸道:“龍少,隻要您肯放過葉君鋒,我願交割鐘家一半資產,從此以後,任憑調遣。”
此言一下。
眾人嘩然。
鐘家擁有百億底蘊,屹立多年。
若交割一半資產,鐘家立刻就被擠出十大家族的行列,再無翻身之日。
謝景龍卻連連冷笑:“鐘豐年,你覺得我謝某人像是缺錢的人嗎?你覺得我謝家缺投誠賣命的人嗎!!”
鐘豐年紅著眼道:“你若動葉君鋒,那便做好跟我鐘家徹底決裂的準備。”
謝景龍聞言,不怒反笑,笑聲縱天:“哈哈哈哈哈!!”
唰。
他直接一拳砸出。
啪。
砸在了鐘豐年臉上。
砸得鼻血橫流。
砸得眼鏡都碎掉了。
鐘豐年慘嚎一聲,捂著臉。
謝景龍暴喝:“姓鐘的!威脅我,你算什麼東西,今晚,你跟葉君鋒一塊死!!”
葉君鋒怒不可遏:“死的人是你,謝景龍!!”他欲要出手。
顧太行卻一縱身,獵豹般撲來,直擊葉君鋒。
二人眼見便要交手。
突然間,卻聽得外麵傳來銅鐘般的聲音:“住手!!”
聲音回蕩,充雜著強悍內勁。
顧太行眯縫著眼睛,停了下來。
坐在一旁的萬子濤笑容越發濃鬱:“又有人來插手了!這熱鬨是越來越熱鬨。”
謝景龍大聲道:“什麼人。”
卻見外麵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進了十幾個精壯大漢,他們身上衣服都繡著“凱旋”二字。
謝景龍臉色微變:“凱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