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格的話,讓邢雲霄想了很久。【Google搜索.com】
當然,這個過程中他也無法一直保持獨自靜默。
醒來後,疼痛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他也不受控製地掙紮了那麼幾下,就這幾下,便引起了畢方的注意。
正如第二人格所猜,畢方確實就守在這裡,就守著他。
於是,她立即饒有興趣地折磨起了邢雲霄。
一開始是一團小火焰,那火焰能直接燒穿他的腳底、燒到骨頭,那感覺超越了癢與疼,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折磨,甚至還有種令人強製清醒的效果,若非邢雲霄經歷過龍脊峰三道難關的痛苦,他恐怕當時就要死過去。
之後大概是火燒腳底玩膩了,畢方又開始玩別的折磨方法。
這些折磨方法十分變態恐怖,甚至是寫出來書就會被封掉的程度。
這期間過了多久沒人知道,也許隻有幾天,也許已經幾個星期了,隻是洞中無日月,更沒有準備的時間觀念。
但在這過程中,邢雲霄卻有了些新靈感。
「說起來,你還記得呂岩嗎?」
他一邊忍受著劇痛、一邊在心中問道。
此時畢方從掌心變出了一隻小鳥,學著古希臘神話中宙斯折磨普羅米修斯的玩法,讓這小鳥不停透過邢雲霄腰腹上的傷口啄著他的肝臟。
「嘶!痛!」第二人格回應道。
邢雲霄:「……」
這段時間以來他發現第二人格變得格外活躍,之前幾乎不說話的他已經可以熟練地心中與自己交流了……或許是因為當初戴過馬頭明王麵具,對精神造成了影響?無法確定。
總之,這第二人格不僅能聊天,甚至對身體的疼痛也有了感覺,有時候受到折磨時,他喊得比邢雲霄還要大聲。
「啊?你剛剛說什麼?」這時,他反應了過來:「呂岩?噢我記得啊,就那個小道士嘛。」
「嗯。」
邢雲霄在心中說道:「我記得當初呂岩和我一起上龍脊峰的時候,似乎對於疼痛有遠超普通人的耐受力。」
「他就是個受虐狂嘛!」第二人格粗聲笑道:「所以……咦?」
他忽然反應過來:「你不會是想培養什麼新的精神疾病吧?」
「沒錯,你那時候的建議,我一直記在心中,而且在不斷思考。」邢雲霄澹澹道:「我認為,既然有希望脫困而出,就不能隻是脫困而出,我還得把馬頭明王麵具弄到手。」
「但那玩意兒現在在金翅大鵬手上,硬打是打不過的,卻又避免不了正麵衝突,所以我認為,必須要有正麵受其攻擊而不死的辦法。」
「於是,我就想到了呂岩那個受虐狂。」
邢雲霄在心中笑了起來:「現在我正在被反覆折磨,如果我能夠從中找到快感,把它培養成一種精神疾病,能不能利用到怪仙道法中、令我自己耐受攻擊的水平提高很多?」
「……」第二人格沉默片刻,感慨道:「什麼都想學隻會害了你。」
但吐槽歸吐槽,思考片刻後,第二人格便同意了這個計劃:「你的想法確實有點道理,要不要換我來?我對怪仙之道理解可比你深。」
邢雲霄在心中微笑:「一起吧,你既然對疼痛都有感覺、也有自己的意識,那就不必強分你我了。」
說罷,他又一次睜開了被血湖住的雙眼。
這次他看見了,不遠處就站著那個紅發女人,正是畢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