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雲霄沒有理他,繼續說道:「精神病人眼中的世界是與常人不一樣的,就像我進入癲狂時,我看到的所有人都懷抱著惡意,我心中充滿了殺戮,我隻要睜開眼,所見所聞皆是仇敵。」
「但同樣,在那種狀態下,我對於當今這個扭曲的天道會有不同理解,我能感受到這個世界的一點本質,這也是為何我實力與你相距甚遠,卻能驚退
你,甚至砍斷你的手臂。」
張池目光熠熠:「怪仙的本事,超越了術法,幾近於道?」
「可以這麼理解。」
邢雲霄咳了兩聲後說道:「所以修煉怪仙,其實就是激發你本性中的心理問題,將它放大,但放大的同時需要保持平衡,再去感悟扭曲天道。」
「有趣……著實有趣。」
張池臉上寫滿了興致:「那麼,副作用呢?」
「我的樣子,你不是見過了嗎?」邢雲霄冷笑一聲:「變得不像自己、變得喪失理智……」
張池微微眯眼:「你的心跳,變快了……」
「我沒有說謊,你聽我說完。」
邢雲霄感受到心臟處傳來的收緊,神色一凝,立即說道:「我修煉還不到家,怪仙之道我才剛剛入門,這對於我來說就是眼下最大的麻煩。」
「怪仙之道修煉到位後,便能夠保持平衡,能夠完全控製住自己的精神疾病,在儘情使用這種疾病感悟、利用扭曲天道的同時,又不至於喪失自我。」
「當然,你說的副作用自然不可能僅僅是虛弱這麼簡單,如果修煉操之過急,會死。」
張池盯著邢雲霄,半天沒有說話。
邢雲霄不停咳嗽,也沒再說話。
他沒有說謊,隻是沒有說清楚扭曲天道反噬的危險。
修煉不到家,會死——這是一句很平常的話,就算是以前看的那些修仙玄幻中,也有大把大把的神功有如此副作用。
強大的力量必須伴隨著風險,這是理所應當的事。
但張池卻沒有這麼容易被忽悠過去,沉默一會兒後,澹澹道:「會死的事,細說。」
「我沒體驗過……咳咳,也沒有見識過,無法細說。」邢雲霄一邊劇烈咳嗽,一邊說道:「我入門才幾天?你拿這種問題問我……咳咳,強人所難了。」
他咳得非常用力,肋下傷口受到牽扯,不停留出血來,痛得他臉皺成了一團。
他不確定剛剛這句話會不會被張池判定為說謊,於是乾脆用半自殘的方式讓自己變得更加痛苦,這樣一來,心率自然也會變化。
張池眯著眼:「行,那我換個問題,怪仙之道如何入門?」
「有一塊石碑……」
邢雲霄繼續回答起問題。
張池的問題很多,他儘量回答著,但不停想著辦法規避最關鍵、最重要的問題,隻要聊到了,就以「我剛剛入門」來湖弄。
當年看武俠的時候,他就對歐陽鋒逼迫郭靖默寫九陰真經的劇情印象很深。
之後蘇合香也教過他,如果遇到了不得不向敵人交待情報的時候,切記九真一假。
眼下,他就是郭靖了。
頑固的倉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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