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風俊明神色大變,發出一聲痛哼,便要抽手,卻被風梓柔按住了:「忍著!」
被她按在斷臂處的泥土,在接下來幾秒時間裡迅速變化,竟然化為了血肉,與斷臂處融合生長!
「女媧捏土造人?」邢雲霄臉色微變:「你這是,化土為肉?」
「嗯。」
風梓柔點點頭:「二變後,我感覺到自己能這樣做了。」
她一邊說,一邊從地上扒出更多泥土往自己哥哥的斷臂處湖去,並不停揉捏著,把它們捏成適合的形狀。
慢慢地,風俊明一整條手臂被慢慢捏出,包括他的手掌,也在風梓柔細心塑造下恢復了正常。
「真、真的好了。」
風俊明驚訝地打量著自己完好的手掌:「神乎其技啊!」
「你比我見過的另一個女媧要厲害很多。」邢雲霄認真地說道:「厲害很多很多。」
風梓柔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那、我也幫你治治?」
「不用。」邢雲霄虛弱地笑了笑:「那一摔沒什麼,我主要是精神脫力……我多休息一會兒就好。」
「可你骨折了。」風俊明眼尖,一下指出了問題:「你看,你手和腳都骨折了。」
邢雲霄低下頭,這才發現自己的左手肘、右小腿,都以一種不正常的角度扭曲著。
他苦笑了一聲。
風梓柔靠近過來,小心翼翼地擺弄著他的斷手:「我不會正骨……」
「沒事。」邢雲霄說著,右手抓著左手用力一掰,直接掰斷了,連著皮肉都扯了下來。
風俊明:「……」
風梓柔:「……」
邢雲霄痛得咧了咧嘴:「這下你可以用泥土來治傷了吧?」
風梓柔抹了把汗:「可、可以……」
她把邢雲霄斷成兩截的手對上,又捧起泥土為傷口覆上,認真治療了起來。
「邢老哥,不是我說你。」一旁的風俊明嘆道:「咱知道你勇猛,但你也不能這樣啊,動不動就玩命,這是運氣好能活下來,要是運氣不好呢?」
「沒有十足的把握,你以後真的還是少這樣,太嚇人了。」
邢雲霄卻不以為意地笑笑:「小兄弟,你以前參加過酒局應酬嗎?」
「呃?」風俊明一怔。
邢雲霄平靜地說道:「剛入職場的時候,我就在酒局上被灌得死去活來,後來一個前輩教了我一招,那就是別等其他人來灌你,你得先灌自己。」
「上來先乾二兩白酒,乾完馬上打圈,把所有人震住。」
「你不需要真的酒量很好,可能很快你自己也就倒了,但首先要讓別人知道你不是好惹的、是個莽漢,幾次之後,普沒人再敢勸你酒了,他們怕勸你酒把他們自己勸進去。」
「這招雖然不能說百試百靈,但確實幫助我避開了一些新人可能受欺負的麻煩場景。」
說到這裡,他微笑道:「所以,我搏命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更多的時候不必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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