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雲霄愣了一秒後,才猛然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麼!
「這麼說,我們可以找到你哥、可以復活陳念了!」
他大喜,差點伸手去抓龍女的手腕,但手伸一半,就被龍女嫌棄的一巴掌拍了回來:「做夢呢你!」
邢雲霄吃痛,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那能殺妖能開山的手腕,一巴掌下去瞬間腫成了饅頭大,痛得一陣陣跳,根本不知道是不是骨裂了。
他乾咳一聲:「為什麼?」
「首先,這樣做是需要用法術的。」
龍女氣鼓鼓地說道:「我在龍氣被封印前的最後一瞬間用鬥篷變成了這棵樹,也趁那個機會看了一眼欽的想法,知道了你身邊的人有問題。」
「但眼下我使不出一點法力,就算勉強在樹裡養出那麼一點點龍氣,也不敢在外邊用,也隻能躲進樹裡用。」
邢雲霄張了張嘴。
「另外……」龍女鄙視地說道:「就算我們找到了我哥,就憑我們倆現在的情況,怎麼和他打?」
「……這倒是個現實問題。」邢雲霄點了點頭,表情有些苦澀。
在龍女口中微不足道、正常狀態下一巴掌能拍爛的欽,卻是自己連望其項背都做不到的神秘人。
這樣一個「弱雞」,便是策動鳳青梧、烏鴉老妖的始作俑者,是令人記都無法記住的神秘存在,是能對邢雲霄說「你沒有那個資格」的強者!
比他更強無數的龍女兄長,會是怎樣的存在?
自己打個張池都累死累活,還被對方算計得一腦殼包,人還跑了……
「別灰心。」
見邢雲霄低頭不語的模樣,龍女微微一笑:「你還是很有潛……誒不對?」
她臉色一變:「你身上的氣息不對了!怎麼一回事!」
邢雲霄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一聲苦笑,把之前的事一一道來。
聽到最後,龍女發出一聲冷笑:「真是笨得夠可以,居然被人盤成了這樣,我收回剛剛的話,你沒救了,能力就到這裡卡住了,上不去了。」
邢雲霄:「……」
「行了,你這問題也不是無解,和你兄弟的相比,隻算是個小事。」
龍女撇嘴道:「往好處想,你現在雖然還是三變,但已經有差不多四變的力量了,做接下來的事也方便很多。」
邢雲霄皺眉:「接下來的事?」
「封住欽的耳目。」龍女乾笑一聲:「既然我哥已經知道我來了,那麼他就不僅是盯著你,更是盯著我了,做哥哥的,哪能這樣不顧妹妹隱私?」
……
不知幾小時後,安夏市。
此時已經又過了一夜,天已然蒙蒙亮,連續好幾個晚上沒睡的高宇辰撲通一聲趴在床上,卻半天睡不著。
就這樣失眠掙紮了好一會兒,他無奈地從床上爬起,揉揉腦袋,嘆了口氣。
「越累越興奮,越睡不著。」
他想了想,從床底下摸出一瓶自己老媽以前留下的藥酒,慢悠悠來到別墅一樓飯廳,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
但酒遞到嘴邊,高宇辰卻猶豫了一下沒喝,而是抬起頭,透過窗子望向天空。
此時太陽還未出來,一輪殘月掛在半空。
「黃會長,一路走好。」
高宇辰舉起酒杯,隔窗對著天邊月亮遙遙一敬,喝了三分之一杯酒下肚。
此酒甚烈,喝下後他立即臉就變得通紅。
也在這時,別墅大門忽然被推開,身上穿著由黑色羽衣的邢雲霄走了進來。
「大哥,你回來了啊。」
高宇辰嗬嗬一笑:「來,一起喝兩杯吧,喝完好好休息睡一覺……」
「小高,我有點事想和你說。」邢雲霄卻沒有接話,而是澹澹道:「能和我走一趟嗎?」
高宇辰有些微醺,嗬嗬一笑:「啥事說唄?這裡又沒有別人。」
「這裡不行。」
邢雲霄依然是那副澹澹的樣子:「我們出去找個地方說。」
高宇辰臉上閃過一抹惑色,但大概是因為微醺了,轉眼就隻是嗬嗬一笑:「那行,好!」
他拎起桌上的藥酒:「咱們換個好地方再喝——」
邢雲霄沒有接話,扭頭就走,高宇辰一手拎起酒瓶,另一隻手捏著兩個酒杯,高高興興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