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許二爺麵前發過誓,絕對不能說,可是被二哥問起,他要怎麼辦?
特麼就怪許寧城,明知道自己的狀況還特麼敢大搖大擺地出現在了二哥的麵前。
“嗯?”顧默白坐下來一手拿著溫熱毛巾擦拭著手指,抬眸看了一眼有些魂不守舍的薛景禹,發現薛景禹的神色不對勁,挑眉,“不好說嗎?”
嗷……
薛景禹腦袋都快炸了。
他現在好希望自己兜裡的手機能響起來,啊急診啊急診,平日裡最不想來電話的時候偏偏電話不斷,可他想要遁走的這一刻毛個電話都沒有!
從小到大,他在二哥麵前一遇到正經事兒就跟小學生遇到了嚴苛的班主任老師,今天又有這種感覺了。
顧默白拿起筷子在夾了一筷子冬菇在碗碟裡,再次側臉看向薛景禹,薛景禹頭發一炸,“額,二哥,其實,其實也沒什麼……”
“真沒什麼?”顧默白挑了挑眉,慢條斯理地吃下碗碟裡的食物,“但是我覺得很重要!”
薛景禹:“……”他快死了!
也就在此刻,顧默白微歎一聲,“虞歡不知道該送什麼東西給你,讓我來問問,你喜歡什麼!”
薛景禹緊繃著嗓子眼的心情一滯,什麼情況?
見他神色凝滯著發呆,顧默白再次出聲,“你跟蘇家二小姐蘇琪的訂婚禮物!”
薛景禹:“……”
驚悚過後便是臉色沉冷。
“我沒答應!”薛景禹說著,端起麵前的一小杯白酒喝了下去,“那隻是她一廂情願!”
顧默白聞言也不再說什麼。
蘇家二小姐懷孕快四個月了,薛景禹這邊一直沒動靜,蘇家的人著急,到處找人向薛家那邊說情,輿論導向都是朝著蘇家的,畢竟,蘇琪懷的是薛景禹的孩子!
當然,薛家家大業大,又是薛景天在當家做主,薛景禹又不是太看重名聲的人,管他外麵那些人說什麼,他不管,他曆來就活得很自我,隨心所欲,因為,薛家不需要他去撐著,所以現在G城傳得沸沸揚揚對薛景禹卻是沒有半點影響。
薛景禹一杯酒下肚,臉色就是一陣潮紅,他喝酒曆來就不行,酒量雖然沒有像顧默白那樣差到一沾酒就暈倒,可他喝個幾杯也會麵紅耳赤,語無倫次!
“二哥……”
幾杯下去,他好像已經有些頭暈了!
顧默白看著擺在桌上已經被薛景禹擰開的茅台,心裡一咯噔,伸手將他手裡的酒杯拿開,“彆喝了!”
顧默白一手拿掉他手裡的酒杯,眼光餘光落在了桌麵上的手機屏幕上,虞歡發信息過來了,他點開看了,唇角含笑。
薛景禹往桌子上一趴看著顧默白看手機的表情,吃吃一笑,“我真羨慕你!”
“你雖然幾經生死,可你卻收獲了有些人傾儘一生都得不到的東西!”
薛景禹的雙眼漲紅了,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還是因為其他,整個人表現得頹廢至極。
“景禹,你醉了!”
顧默白沒想到看了一下手機,薛景禹就已經自顧自地喝了好幾杯,眼看著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忙抬手對著門口站著的侍者招招手,示意他去準備一些解酒的東西,自己也起身去扶起薛景禹讓他去旁邊的沙發躺一會兒。
被扶到沙發上的薛景禹頭痛欲裂,睜著一雙眼睛表情無神地看著頭頂的水晶燈,良久,喃喃出聲。
“一百三十五天,二哥,怎麼辦?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夢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