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入式麻醉藥!”
薛景禹從助理手裡接過的血液檢驗報告,很快得出了虞歡之所以現在還昏迷不醒的原因。
“至於她脖子上的傷,從鮮血凝固程度來分析,應該……”
門被人推開,有人疾步走了進來,“二爺,薛少,人找到了,不過……”
“不過什麼?”顧默白看向對方。
“人已經死了!”
死了?
……
樓道口,許寧城靠站在過道上,指尖夾著一支點燃的香煙,煙霧繚繞間,他用那雙還微微腫起的眼睛看著坐在輪椅上用手巾不停擦拭著手指鮮血的陸安生。
一名上前去檢查了的下屬從地上那人身上扯下了不少東西,假頭套,塞在裙子裡的填充物,甚至還有,假臉皮。
下屬還將地上的子彈殼都撿了起來快步走到許寧城身邊低語一陣,“少爺,子彈殼有十顆!”
地上一大灘的鮮血!
許寧城眯眯眼,血腥氣這麼濃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
他的人發現這裡時,人已經死了,陸安生也沒走,坐在這裡一句話沒說變態似得擦著自己的手指。
薛景禹趕來時看著那地上的假頭套假臉皮一臉的不可思議。
臥槽!這樣也行?難怪他找不到人。
他一臉震驚,許寧城則一臉鄙夷地看著他,薛二,你的人都是人渣嗎?還是你這個薛少爺是個渣,帶出來的人也全是渣?
薛景禹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再將目光投向了陸安生,真是這貨殺的?尼瑪,就他剛才那粗略的觀察,死者整個胸腔都給打爛了,都成篩子了!
這特麼該有多大的仇恨?把人給直接打成篩子了!
薛景禹突然一個激靈,尤其是在看到陸安生抬臉時目光掠起的那一刻,媽呀,陸渣渣這眼神……
“人是我殺的!”
陸安生抬臉,目光卻是看著顧默白站的方向,他語氣很輕很淡地陳述著一個事實,絲毫沒有那種因為殺了人沾了血而感到恐慌什麼的,在他麵前,死的這個人就跟一隻雞一隻狗沒什麼區彆。
“我殺他不是因為你!如果又需要我負責的我會負責!”陸安生說完便叫住了站在不遠處全身抖得跟篩糠似得的助理小吳,“我們走!”
小吳:“……”就,就這麼走了?天啊,天啊……
小吳腿軟地差點摔跤,抖著腿走到陸安生的身邊,一看到地上躺著的死人就臉色蒼白得要暈過去的模樣。
這麼多人看著,人證,物證,這樣也能走?
小吳抖著腿,一張蒼白的臉戰戰兢兢地看向了顧默白所站的地方,不同於薛家二少和許家少爺,顧總站的位置比較遠,可即便是他站得遠也絲毫沒有降低他的存在感,甚至讓小吳感覺,周邊這麼多的人,能決定他們能不能走的也隻有顧總一個。
空氣似乎有些凝滯,沒人說話的過道即便站著這麼多人還是讓人覺得壓抑得心慌慌的。
過道那邊穿透而來的目光讓人冷俊不禁地一個寒顫,陸安生的輪椅已經轉開準備走,顧默白幽淡的聲音卻徐徐響起。
“走可以,把身上的東西留下!”
背過身去的陸安生臉色一僵,眼睛一眯,目光變得森冷,嘴角卻狠狠一抽。
特麼,顧默白你是透視眼麼?你特麼站著這麼遠居然還能看到我身上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