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城入夏以來最強烈的一次對流天氣使得整個G城都陷入了狂風暴雨中,然而,讓整個G城都震驚的卻是陸氏斥巨資所造的八層巨輪沉海的消息。
陸家接連兩天壞消息不斷,昨天上午陸家的出軌醜聞曝光,下午陸氏的股票跌停,晚上連豪華遊輪也沉入了海底,接連的打擊讓作為旁人的人們都在忍不住地感慨。
這運氣該有多差才能倒黴成這樣?
新聞頭條都被陸家的消息給占滿,而遊輪沉沒的原因官方的說法便是因為雷電天氣原因造成遊輪上電路嚴重受損,引爆了船上儲備的油料導致了整艘船起火,颶風形成的海水漩渦意外地將遊輪卷入了漩渦之中,死亡人數未知,還在進一步調查中!
……
室外雨下得不小,天地昏暗,整棟彆墅燈火通明,二樓上有人在低聲說話,聲音有些急切,薛景禹隱約聽到有人在說——
“不行的,您現在還不能下床行走……”
薛景禹一睜眼就爬了起來徑直往樓上跑,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昨天晚上一晚上沒睡,許寧城是直接暈倒了過去,而他也體力不支挨著床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上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薛景禹三兩步就衝上了彆墅二樓,衝上去就看到了過道上僅穿著一條長睡褲,上半身綁著醫藥繃帶艱難地扶著牆壁的人。
“怎麼回事?”
薛景禹大步走過來,就看到顧默白蒼白著一張臉靠著牆壁,一隻手緊緊地扣住門框,他緊皺著眉頭,額頭上冷汗鋪了一層,他像是在極力忍受著什麼,卻緊咬著牙關一聲不吭。
薛景禹臉色驟變,“你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死了?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許寧城為了救他差點都沒命了,他一醒來就爬了起來,就他現在這樣能下床嗎?他真以為自己是鐵打著?
薛景禹情緒有些激動,剛吼完肩膀上卻突然一沉,顧默白一隻手緊緊地扣在了他的肩膀上,蒼白著一張臉上冷汗都凝結成了水滴狀滾落,他艱難地抬臉看著薛景禹,看著他嘴巴一張一合,像是在咆哮著什麼,但是他的耳朵卻一陣嗡嗡嗡的,怎麼都聽不見。
“薛景禹……”他輕喊了一聲,“她人呢?”
薛景禹抓狂地伸出手緊抓著自己的頭發,二話不說強行扶著顧默白就要將他往房間裡送,顧默白體力不支,,被薛景禹和另外一個醫生重新扶回了房間。
薛景禹一陣手忙腳亂地為他檢查傷口,“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她現在很好,還在休息,還沒有醒,你這麼擔心她,我……”
“薛景禹,你在說什麼?她到底怎麼樣了……”
顧默白說話都顯得有些吃力,真的無法想象他在醒來後是怎麼下床咬著牙走到門邊的,而此時此刻的他說句話都氣息微弱。
薛景禹一愣,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發現顧默白低聲喃喃間又陷入了昏睡中,他的腦子裡突然竄起了一個可怕的念頭,他一手抓住身邊的醫生大步衝出房間用顫抖的聲音低聲問道。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沒有跟我們說?”
他剛才那麼大聲地咆哮,可為什麼二哥一點反應都沒有,像是沒有聽到他所說的那些話一樣。
二哥的耳朵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