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衣服內袋裡的那枚戒指是不是在你哪兒?”
顧默白背靠著沙發,修長的大腿隨意疊放,姿態慵懶地煙霧吞吐,笑意微深。
陸安生臉色微微一變,垂放在膝蓋上的手猛的一抓緊,緊盯著顧默白的那雙眼眸有些微微地泛紅,眼底卷起的怒意好似要將麵前的人給活活吞噬掉。
顧默白卻像是沒有看到陸安生那般的眼神一樣,依然優雅地抽著煙,如同遇到了多年不見的好友,談笑間語態輕鬆自然。
“陸氏旗下的依戀主打款,那枚戒指我替你保管了好久,如果是你拿走了那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陸安生的額頭麵皮下又青筋在慢慢地鼓動著,極力的壓抑使得他一張臉都緊繃得發僵,唇角在隱隱地抖動,他盯著顧默白,一雙眸變得幽深無比。
“你到底想要什麼?”
顧默白指尖的煙頭輕輕一彈,煙灰被他精準地彈到了煙灰缸裡,“你這麼聰明地找上門來,難道還不知道我想要什麼?”
陸安生薄薄的唇瓣緊成了一條筆直的線,“如果你是為了五年前的事……”
顧默白抽煙的動作一頓,煙頭停頓在唇邊,原本臉上還有著的一抹笑意瞬間凝結,陰霾的視線如同兩把利刃唰唰地朝陸安生刺了過來。
陸安生心頭徒然一陡,眉尖微凝。
這是顧默白的雷區,一經被人提起就算是被他千刀萬剮了也不為過。
他的眼睛裡帶著嗜血的殺氣,就像那天雨夜,他手拿著匕首一刀刀刺向對方痛楚卻又沒有及時致命最後活活痛死的狠辣。
陸安生突然意識到,要說狠,恐怕全G城都隻知道有個許寧城,卻沒有人知道還有個衣冠楚楚風度翩翩的顧家二少吧?
他陸安生自詡商場上玩陰損手段的高手今天也被他顧默白玩弄於鼓掌之間,他是什麼時候被盯上的?
五年前?又或者,更早?
他隻知道陸氏從南非采購原材料選定那位供應商是在五年前,被曝光出來的問題原材料就是出自五年前的那一批產品中,當時的顧家還不是他顧默白在掌管,五年前的顧默白還沒有接手顧家家業。
他是怎麼知道的?又是怎麼巧妙設計到這個點上來曝光,致使陸氏麵臨了最嚴峻的信譽危機,陸氏的股票今天一跌再跌?
股東們反彈撤資,股民紛紛拋售賤賣股票,如果他沒有猜錯,接下來,陸氏即將成為他顧默白的後花園,任由著他當玩具一樣的拆分。
陸安生隨著自己逐漸認清的事實情緒越來越凝重。
一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危機感使得他握緊了拳頭。
“顧默白,陸氏不是你的玩具!”
顧默白懶懶地靠了回去,“在我看來,它就是個玩具!”
顧默白話音剛落便朝門口候著的陵川看了一眼,陵川大步走過來將一個文件夾遞到了陸安生的麵前。
“你不是問我到底怎樣才會放過陸氏嗎?簽了它,我可以讓陸氏敗得不那麼慘!”
陸安生緊繃著一張臉翻開了那本文件夾,當他的視線落在那份文件的醒目的標題上時,一雙眼睛撐大到了極限。
……
“陸老太太,虞歡說要跟安生離婚,看她那態度很堅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