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南姝最近比較忙。
除了家務事,北城不少的宴請,她需要應酬。
她沒幾個特彆貼心的朋友,但也有關係很好的,比如說她表妹富霖、堂妹張珊珊,還有個叫紐盈兒的千金。
她偶然也邀請朋友到家裡做客。
張南姝這幾個要好的朋友,性格都比較活潑,和她一樣沒什麼心眼兒。
顏心去作陪了一次,感覺很輕鬆愉快。
她們不知怎麼的,聊起了尹卿容。
“師姐要是嫁到徐家,那就毀了。徐家沒一個好人。”紐盈兒說。
張南姝讚同:“的確!”
富霖接話:“我聽說師姐出了事,天花。”
眾人愕然。
張南姝:“她會不會死?很多人得天花死了。”
“不死也毀容。她家及早送走了她,燒掉了她的東西,把見過她的人全部圈起來。不知她從何處染的。”富霖說。
張南姝:“哎我們會不會……”
“我最近沒見過她。”
“我不止最近,我好久沒見她了。”
張南姝:“……”
她是想說,她二哥那天裝模作樣不肯去見尹卿容,後來還是受不了去搶人了。
然後,一夜未歸。
如果尹卿容染了天花,是被張老二傳染的,還是會傳染給張老二?
張老二在家裡,也會過給張南姝她們。
張南姝既不想死,也不想一臉麻子。
緊張了好幾日,張知一直沒事。
張南姝詢問情況,他如此告訴了她:“她人在我宅子裡,沒去莊子上養病。天花是嚇唬人的。”
張南姝:“……”
“她不想和徐家議親。”張知又道。
張南姝:“我就知道她是好人,她也討厭徐家。很多人都被徐家蒙蔽。”
她又看一眼張知,“你和她……”
“不關你的事!”張知冷冷打斷她。
張南姝冷笑:“你可彆求我。上次若不是我通知你,你知道她被人欺辱嗎?”
張知:“求你多管閒事,是嗎?”
張南姝:“……”
過河拆橋,真不是個東西!
她氣鼓鼓回去了,把此事說給孫牧聽。
孫牧笑道:“你二哥有點羞澀,你愣是沒看出來,還一直追著他問,他當然會撅你了。”
張南姝:“他?”
然後才反應過來,“他開竅了?”
“深淺難說,開竅肯定是開竅了的。”孫牧道。
張南姝:“一家娶兩房尹氏女?還不得把尹家得意死。大嫂估計會不樂意。”
並不是每個人都大方。
旁人覺得,姊妹倆嫁兄弟倆,相互幫襯。可大嫂估計會爭寵,會疑心娘家偏幫誰。
到時候,她先發瘋。
她本身就有點瘋。
“二哥恐怕是不太願意結婚,尤其是和尹氏女。”孫牧委婉說。
張南姝也這麼想,孫牧如此說了,她就知道自己沒想錯,有點失望。
她搖搖頭:“不管了,我又不是張老二的親媽,隻是他妹子。”
此事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