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估計是女傭們做的,小女孩兒幫襯著完成最後一步。
“多謝小姐。”
“恬恬真是心靈手巧。”
“好聞,放了什麼?”
眾人一一謝過了她。
顏心那個,小女孩卻不是在托盤裡隨便拿的,而是特意尋了一個給她。
顏心也道謝。
“……南姝,你小時候是不是也這麼可愛?”顏心笑問。
張南姝:“可能吧。”
孫牧卻說:“南姝小時候更漂亮。”
張南姝:“你還能記得?我小時候的事大部分都不記得。”
“這不是廢話,誰能記得小時候的事?”景元釗在旁邊說。
顏心:“……我記得啊。”
“我也記得。”孫牧,“你們那麼健忘?”
“他們倆小時候很受寵,生活比較愉快,無憂無慮,什麼都不會放在心上。”顏心對孫牧說。
孫牧感歎:“隻我和顏小姐是苦命人。”
“但我們的姻緣運好。”顏心說。
人家嬌生慣養的小姐、少爺,到頭來還不是給了顏心和孫牧?
張南姝白他們倆一眼:“你們一個天生記性好,一個少年老成,自然記得小時候的事。絕大多數人是不記得的,彆趁機貶低我們。”
幾人都笑起來。
顏心趁機聞了聞每個人拿到的香囊。
張南姝等人的,有白芷、丁香、紫蘇、冰片等,是香囊裡比較常見的香料。
而顏心的這個香囊,主要是薄荷,加一點點細微的迷迭香。
“怎麼?”張南姝也拿起來聞了聞,“蠻好聞的,不妥嗎?”
“沒什麼不妥。”顏心笑道,“我就是聞一聞。”
孫牧也聞了:“我聞不出來,有什麼差彆嗎?”
“你又不是大夫。”張南姝說。
顏心笑了笑。
她又看了香囊的外麵。
張南姝等四個人的,外麵花紋各有不同,沒人的一樣。
她看了一會兒,分彆還給眾人,孫牧就說她還錯了:“這個是景少的,我的給南姝了。”
張南姝:“都一樣,又不是什麼要緊東西。”
孫牧還是換了回來。
顏心看著香囊,略有所思。
宴席即將開始,張南姝的大哥才來,身邊跟著七貝勒和鬆山勝。
賓客裡不少人低聲議論。
很多人認識七貝勒,見狀忍不住要說話了。
“張家不會是保皇黨的據點吧?”
“張帥已經去世了,張家沒人有資格做皇帝。這些小輩,是替旁人做嫁衣。”
顏心也看向那邊。
她的目光與七貝勒一撞,又彼此錯開。
顏心什麼也沒說。
她的手,和景元釗的在桌底下輕輕握住,他們倆交換了彼此的香囊。
“能應付嗎?”顏心問他。
景元釗湊近,親昵與她耳語:“我說過了,會替你出出力的。彆擔心,你的未婚夫不是草包。”
“不可輕敵。”顏心雖然
笑著,笑得有點嬌羞,仿佛景元釗跟她說了句情話,聲音卻嚴肅。
景元釗再三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