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榨乾她二哥最後的餘熱。
成功還是失敗,景斐妍都有路可退。
她最無辜。
可她萬萬沒想到,她二哥死了。
景仲凜居然死了。
更意外的是,一屋子人都中毒,唯獨景斐妍沒有。
她怎麼解釋?
她哪怕真無辜,也會背負嫌疑。況且聶嬌會怎麼想?
聶嬌一首以為,他們是合作者,現在隻景斐妍獨善其身,她會不會胡說八道?
景斐妍緊張至極。
眾人住在軍醫院。
仵作驗屍,發現景仲凜是中毒。
“督軍,二少爺之所以突然毒發身亡,因為他不是頭一次中這個毒。其他人則是第一次沾仵作說。
督軍臉色鐵青。
軍中幾名高官、警備廳總長,也都麵麵相覷。
“趕緊查,給我一個交代!”督軍咬牙對警備廳總長說。
總長應是。
督軍去看了夫人。
夫人正在喝藥,顏心開的藥方,排毒的。
顏心也在病房。
夫人臉色好轉了幾分;顏心的麵容還是如金紙,極其難看。
督軍欲言又止。
顏心退了出去。
“仲凜的屍檢怎麼說?”夫人問。
督軍如實告訴了她。
“這種毒令人難受,不至於成癮的。仲凜也是遭人算計了。督軍,他一次次犯錯,可能隻是因為他中毒的緣故夫人道。
督軍聽了她的話,眼淚湧上來:“防人之心不可無,他怎就如此愚蠢?”
“是誰害他?西府其他人絕無可能,他們依仗他;當然也不會是我和珠珠兒,我們的手伸不了那麼長;遠山倒是有點心機,可惜他軍中事忙夫人分析。
督軍抹了眼淚,心痛如絞:“阿蘊,難道我會疑心自家人嗎?”
“我怕夫人哽咽,“阿釗失蹤,對我們是沉重打擊;仲凜再死,說不定你懷疑珠珠兒或者遠山,更是自斷臂膀
夫人把矛頭指向聶家。
聶嬌這段日子總和景仲凜往來;聶家又派說客來宜城,表麵上聯姻,背後做什麼不得而知。
督軍:“阿蘊,你先養病。這毒如此厲害,你得好好喝藥。彆太操心,家裡還有我
夫人含淚點點頭。
督軍把聶嬌和聶紹文、晉城的總參謀分彆看管在病房。
他帶著人一個個盤問。
晉城的總參謀剛來,他什麼都不知道;聶紹文在宜城半年,與好幾個堂子的名妓打得火熱,並不怎麼管事。
唯獨聶嬌。
她告訴督軍:“是景斐妍!她害了我們,是她下毒!”
她把景斐妍、景仲凜跟她說的計劃,全部告訴了督軍。
“是他們倆!”聶嬌道。
“仲凜死了督軍冷冷看著她。
聶嬌愣住:“可、可是……可景斐妍沒有死。她怎麼樣了?”
景斐妍是唯一一個平安無事的人。
督軍又把審問聶嬌的情況,說給夫人聽。
夫人搖頭:“怎麼可能是斐妍?這是汙蔑
又說,“有時候獨活的那個人,反而解釋不清楚了,要承受各種汙水。就像珠珠兒,之前薑家人人出事,也不止她平安,她還有兩個妯娌脫身了。
旁人卻隻說珠珠兒獨活,都把臟水潑到她一個人身上。督軍你想想,如今不也是用這招對付斐妍嗎?”
督軍微怔。
錯綜複雜,他坐在床邊,半晌不說話,整個人看著又老了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