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厲致寒瀕臨死亡的一幕幕重新浮現在她眼前。

水聲淅淅瀝瀝越來越大，溫可再也克製不住，捂著臉哭出來。

她不敢想，如果剛才厲致寒的心臟就這麼永久沉寂下去，她會怎麼樣。

五年前他看著自己滿身是血，毫無生氣地躺在手術台上時，也是這麼惶恐和無助嗎？

......

經過醫生搶救，厲致寒求生意願越來越強，給他吊了兩瓶治煤氣中毒的藥水，就轉入普通病房了。

他醒過來的時候，溫可累得趴在他床邊睡著了。

他伸手觸到溫可的臉頰，在溫可睜眼之後，滿是驚喜愛慕的看著她：“可兒，我不是在做夢吧......”

溫可起身，見他醒了，趕緊叫醫生，卻被厲致寒攔下。

厲致寒還未痊愈，臉色依然慘白，可握著她的手，怎麼也不肯放開：

“可兒......彆走。我一直有句話想跟你說，怕再不說，以後就沒機會了。”

溫可身子停住。

“可兒，我跟雯戀......什麼都沒有，那天是她非要纏著我，我不理她，她就自己淋雨。我怕她傷害到......小南小北，才讓她上樓的。門是她偷偷關的，我不知道，我準備走的時候你就來了。”

儘管虛弱，可眼底的愛意卻做不了假。

溫可看著他：“你就隻是要跟我說這個？”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差一點就沒命了。

“還有，”厲致寒看著她，眸光澄澈真摯：“可兒，我喜歡你。”

“很喜歡你，隻喜歡你。”

“......”刹那，溫可覺得喉嚨被掐住，呼吸儘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