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問的是，既然沈凜止有能力把這些證據都搜集起來，那會不會有一種可能——當初他也救了溫可一命？

隻是溫可被這些人和事傷透了心，不願意回來，不願意再見到他了呢？

沈凜止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思，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罵道：“你在想什麼？”

“當初盛晚落砍了溫可五十多刀，刀刀下的都是死手，溫可她哪怕有九條命也不夠死的，怎麼可能還有命活？”

一句話，讓厲致寒的眼睛瞬間暗淡下來。

他心痛如絞，垂著頭不再說話。

是啊，當年他親眼見到溫可滿身是血的躺在手術台上，地上的血粘稠得他連腳都抬不起來，溫可死氣沉沉，一點生機都沒有，怎麼可能還會活著？

當初溫可下葬的時候他也去了，早該知道不可能會有奇跡。

心口一陣鑽心的痛傳來，厲致寒忍不住撫上心口歎氣。

他隻是太想她了，太想再見她一麵，才會抱著這些可笑的想法祈禱有奇跡發生。

沈凜止瞧見他這副模樣，眼底閃過一絲不忍，但又想起溫可叮囑過他的話，終是沒再多說什麼。

“致寒，你沒事吧？”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從外麵被打開。厲致寒聽見這道熟悉的聲音，驚喜的抬頭看過去。

那張和溫可一模一樣的臉上寫滿了擔心，正朝他看過來。

有一瞬間他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以為是溫可回來了。

可下一秒，殘忍的現實便將他的幻想打破。

溫可走了兩步，便一臉嬌羞溫柔地站到沈凜止的旁邊，親昵的挽上他的手臂，輕聲詢問：

“阿凜，你給致寒做過檢查了嗎？他沒事吧，他是我工作上的合作夥伴，你可得好好照顧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