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徐徐的吹進來,帶著絲絲涼意。
她眼底露出無奈和悲戚之色。
就算是活下來,也不過是被他仇恨折磨而已。
如果她死了,說不定他還能釋懷呢。
“溫可。”
護士進門,手裡拿著一張單據,“你的醫藥費還沒有繳納,那邊催了,你準備下,讓你家人去交一下。”
“護士小姐,你知道厲致寒在哪裡嗎?”
溫可下意識問,不是他送她來的嗎,他就算是恨她,也不會不給她交醫藥費吧。
厲致寒在這裡出入不是一次了,護士本來也認識他。
聞言,護士臉上露出一絲羨慕之色。
“你說厲總啊,厲總現在正在二樓陪太太做產檢呢。”
什麼?
溫可剛拿起水杯,聞言手一鬆,杯子一下子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聲,四分五裂,玻璃碎了一地,就像是溫可的心。
“哎,你這是怎麼了?”護士意外上前,剛走到病床邊上,就被溫可攔住。
溫可死死的扣住護士的手,眼神中滿是悲哀和執拗,神情極度的悲傷,聲音顫抖,每個字都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你說的厲太太,叫什麼名字?”
“盛......盛晚落啊。”
護士被她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回答:“厲總陪太太產檢忙前忙後的,大夥都說厲總愛妻如命,羨煞旁人了呢。”
產檢!
溫可無力的鬆開護士,失神的看著她,輕聲呢喃,“盛晚落。”
所以,盛晚落懷孕了。
孩子是誰的,不言而喻。
想到今天在家裡,他們在自己的床上說話,也許,無數次她不在的時候,他們就是這樣做的。
或許,自己不在的時候,他們就不隻是坐著說話這麼簡單了。
溫可忽然胃裡泛起一陣惡心,吐得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