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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看了一眼柳貴妃,道:“回皇上的話,柳貴妃身為貴妃,沒有以身作則,頂撞太後,按照宮規應降一級,禁閉三個月。”
柳貴妃身子一軟,期期艾艾地看著皇上。
皇後看了一眼太後,軟了聲音道:“母後,柳貴妃也是一時擔心小皇孫的傷勢,這才口不擇言。要不……”
遲疑了一下,見皇上和太後都沒反對,又看向洛染,道:“善寧,柳貴妃也是無意的。不如小懲大誡,這次便罰俸半年,禁閉一個月,讓其為小皇孫抄寫佛經,可好?”
洛染見皇後問自己,心中冷笑,但因抱著景行不方便起身,便微微彎了彎脊背,道:“皇後娘娘,宮裡的規矩臣婦不懂,一切都聽皇上和太後的。”
既然都喜歡踢皮球,那就踢好了。
最後皇上也沒說什麼,隻是看著皇後淡淡道:“既然皇後覺得這麼做沒問題,那便這樣吧。”
柳貴妃趕忙謝恩。半年俸祿在她眼裡根本就算不上什麼,一個月不出門更是不放在眼裡,隻是麵子上不好看,因此,心裡對洛染母子又恨上了幾分。
從慈寧宮出來,揮退左右,皇後皺著眉對柳貴妃道:“本宮還以為妹妹有什麼好主意呢。卻不成想人家沒怎麼樣,卻給自己惹來一身麻煩。”
柳貴妃心裡也堵得慌,道:“誰知道那個小崽子跟紙糊的似的,果然是野種,上不得台麵!”
皇後淡淡地看她一眼:“上不上得台麵,那得看皇上和太後如何捧著了,你我說的不算。妹妹還是想想辦法吧,不然這宮裡宮外,可都是那對父子的天下了。”
柳貴妃輕哼一聲:“皇後娘娘放心好了,您覺得現在京城誰會比我們著急?”
皇後心思微動:“謝家?”
柳貴妃道:“嬪妾可是聽說,謝家之前還有意把女兒嫁到沈家呢,無非就是看上沈家與太子的關係。現在好了,明擺著的大皇子,您覺得他們會舍近求遠?”
見皇後沒說話,柳貴妃繼續道:“隻要有心人進門,您以為那個善寧還能高興多久?再說了,太子馬上大婚,隻要太孫出生,還有那個小崽子什麼事?”
聽到這,皇後的臉上總算露出一抹愉悅的笑容:“柳妹妹有心了。你放心,過兩日本宮會以太子大婚忙碌為由,免了妹妹的罰。”
“多謝皇後娘娘!”
柳貴妃福身行禮。
直到皇後的身影走遠,柳貴妃才慢慢直起身子,嘴角露出一抹諷刺。
她身邊的大宮女擔心道:“娘娘,我們現在……”
柳貴妃低頭慢慢摘掉右手食指上的護甲,輕輕一擲,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緩緩道:“皇後這是打算做螳螂捕蟬身後的那隻黃雀呢。不過無妨,左右不用我們自己出手,等著瞧就是了。”
三月,京城注定是個不平靜的日子。
這個月,先是靖國公傅義離世,沒等來長子為其披麻戴孝,卻等來一道聖旨。
聖旨宣稱,當今指揮使傅今安乃皇室多年前不小心被惡人陷害,流落在外的大皇子。
至於怎麼發現的,還是上次指揮使大人送藩王離京,途中遇刺,不小心受傷。在太醫為其治療的時候被皇上撞見,看見其後背上的胎記,這才將其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