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手放在腹部上時,那個小家夥還動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應她。
心......
痛得一塌糊塗。
她如果真的不要寶寶了,寶寶會不會......恨她。
她沉默的躺在床上。
沒有葉景淮在,沒有帝梓瑤在,她卸下了所有的偽裝。
臉上的難受,顯而易見。
忠叔在病房陪著她,看著她的神情變化,其實也知道,夫人隻是在強迫自己堅強而已。
他忍不住開口道,“安小姐,我們吃點東西吧。吃了對寶寶才好,對你身體才好。彆為了一些沒必要的事情,傷害了自己。”
安暖看了一眼忠叔。
到現在,忠叔還是在無微不至的照顧她。
她和葉景淮都搞成這樣了,他卻還是儘心儘職。
她說,“忠叔,謝謝你。”
忠叔突然被安暖這麼感謝,有些不好意思了。他連忙說道,“是我應該做的,你彆對我這麼客氣。”
沒有誰對誰都是應該的。
她一直覺得,人活在這世界上,都要懷揣一顆感恩的心。
她原本對葉景淮是感激的。
是他,一點點,撕碎了他們之間所有的美好。
她說,“忠叔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解釋你還沒吃東西?”
“我吃得下來的時候,就會吃。”
“少爺讓我看著你好好吃飯。”忠叔很固執。
在忠叔心目中,葉景淮的話,大抵就是聖旨吧。
她也不想為難忠叔,拿過那碗粥,隨便吃了幾口。
真的,沒有胃口。
太多事情壓在心裡,沒有任何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