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難得的一笑。

那是萬水千山，終於逢遇知己的釋然開懷之笑。

「藍星。」

秦凡僅僅隻是開口說出了這兩個字。

淩戰便點頭。

至此，雙方確認了身份。

原來，你也是掛壁。

其實之前秦凡對於淩戰能越級斬殺馬克的事情感到很疑惑。

可在他得到了公平聖章這個係統給的道具之後，內心便是有了猜測。

至於淩戰……

更不用說了，他看到了秦凡在天神學府的戰鬥直播。

獨自一人麵對百位天神境強者的圍剿。

那個時候淩戰看到秦凡拍出那一枚熟悉的印章，便也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兩人於涼亭之中坐下，秦凡一揮手，拿出了小八釀造的上等美酒。

親自為對麵這位掛壁斟上了一杯酒。

從來不吃陌生人任何東西的淩戰，第一次端起酒杯，也與對麵這位掛壁一飲而儘。

兩人都自認看人的目光很準。

都說老鄉見老鄉，背後打一槍。

可雙方都不覺得對方會是這樣的人。

「剛剛聽罪欲聖龍女皇與我傳音，說你要聯合上界各族，打算對神宗動手了？」

淩戰輕聲問道。

「是。」

秦凡簡短回答。

旋即問道：「有興趣麼？」

「沒有。」

淩戰搖頭，道：「雖然我是挺想把神宗滅掉的，但既然有你在，那應該不需要我了。」

「不一定能成功。」秦凡道。

「嗯。」淩戰點頭。

他明白秦凡的意思。

神宗到底是上界最強的勢力，背後站著神界的諸神。

想要將其覆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萬一真能將神宗覆滅，這上界可就徹底解放了。」

「屆時，這裡會變成什麼樣，我其實也不知道。」

秦凡感慨著說道。

「混沌界域的這些原住神應該會將其全部接手。」

「屆時，祂們是會全部恢復鼎盛實力。」

「祂們如今之所以懸停在999級，主要是有神宗在用神明法則之力壓製著祂們的神格。」

「一旦神宗被滅，失去了這道壓製，那麼這些原住神便會重回真神境。」

「可以肯定的是，上界應該會更亂。」

淩戰又飲下一杯酒，平日裡話少的他，難得的在這裡多話了起來。

難遇知己，千杯嫌少。

再多喝幾杯，多說幾句是可以的。

「沒事，這不是還有你嗎？」

秦凡笑道。

淩戰看了對方一眼，「我未必能殺得掉這些原住神，沒有諸神法則的壓製，祂們的實力其實會比神宗那些強者更厲害。」

「不，我覺得你可以的。」秦凡說道。

淩戰搖頭，沒有說話，隻是再喝一杯酒。

「對了，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秦凡道。

「問就是了。」

「你前一世是怎麼死的？」

淩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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