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好好想想,想想如何用最小的代價,解決這件事……
就在薛平陷入沉思之際,薛府管家急匆匆衝了進來︰“老爺,不好了,府外來了一群兵頭莽夫,堵在大門外,張嘴便開始罵人,趕都趕不走!”
薛平愣了愣,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薛府外罵人。
他問道︰“都罵的什麼?”
薛府管家麵有難色,吞吞吐吐起來。
薛平不耐煩了,一瞪眼,斥了幾句,薛府管家總算不敢再猶豫,隻得說了。
待說完,薛平氣得當場破口大罵。
此時的他隻以為那群武將是心血來潮,卻不知道,這不過是剛剛開始罷了……
……
這幾日,京中大事一件接一件,此起彼伏,讓人眼花繚亂。
而有一處,與這些喧鬨相比,截然不同。
京中某一個豬圈下,無人知道下頭藏了一間密室。
上麵養豬,下麵挖了一個密室,豬糞的臭味滲入沉悶的密室,臭烘烘的。
上頭的豬翻個身,下頭都能聽見,但密室裡的聲卻傳不出去。
密室不大,方三丈,一眼望到頭,擺設極為簡陋,一把破舊的凳子,一張簡陋的桌子,上頭點了一盞昏暗的油燈,外頭的光絲毫透不進來,分不清白日還是黑夜,安靜地落針可聞。
桌子旁不遠,有張木板床,上頭隱隱約約躺了個人。
此人麵色蒼白,其中一側肩膀上用布纏了一圈,像是受了傷,身上蓋了張漏出破棉絮的被子,裡頭的棉絮抽出不少用了。
這個人,正是逃出的郭能。
這個密室,是多年前他特地挖的,用來侮辱和囚禁別人的,他要的便是被囚之人變得豬狗不如,日日與豬為伍,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當年挖這樣的密室時候,萬萬沒想到,成了今日的救命稻草,助他躲過了追兵,用在了自己身上。
他虛弱地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渾身的傷勢隱隱作痛,尤其是肩膀上的傷,火辣辣的疼,疼得冷汗都下來了。
那夜馬車發了瘋似的衝出去,車廂內的他沒有防備,狠狠撞了幾下,撞出了一身傷,最嚴重的是肩膀上的骨折傷。
後來被那群黑衣人追殺,倉皇之下又受了別的傷。
骨折處,郭順已幫他接過骨,如今的治外傷的藥管得嚴,不好買,上頭敷的還是郭順千方百計弄回來的。
那群黑衣人實在太可怕了,他們也試過想喬裝打扮混出城門,但還沒到城門,差點就被發現了,看似管得鬆散的城門,一直有人暗中盯著,隻待拋出魚誘,他們落網。
這還不算,他們的畫像,整個京中的藥鋪都有,且治外傷的藥都被管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