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魁首,你說呢?”
木詠誌說完,亦揮手示意麥克龍、耶律鴻飛,烏雅葉芙琳、薩爾曼,他還朝著場地遠處的噴泉稍微示意。
在噴泉處,柳生宗元開始緩緩顯出身形。
“你憑什麼坐鎮東嶽,就你們這三位大宗師?”聞人未央笑道:“若是如此,你們的坐鎮的資本可低了點,隻怕東嶽內亂叢生,沒有與我們南澳相談的資格。”
“我是東嶽的繼承人”木詠誌笑道:“我有軍區大權在手,宋厚翎、宋德容已成階下囚,宋仲愷也會故去,這天下我繼承得名正言順,也隻有我能繼承。”
他言語之間,輕鬆點定了宋仲愷等人的命運。
聽得宋厚翎、宋德容被囚,更是讓宋仲愷心中一緊。
“誰不尊我木詠誌,就是以下犯上,便是東嶽的叛亂者,誰也不會有例外。”
“我木詠誌指導東嶽發展數十年,前有王動執政,後有盧勝安,百姓安居樂業,人人稱道。”
木詠誌淡然一笑,看向宋仲愷身邊的盧勝安,頓時讓盧勝安臉色一白。
“我內外皆修,為何不能坐鎮東嶽?”
木詠誌拍拍手,對著盧勝安一指。
“過來。”
聽得木詠誌發聲,盧勝安隻覺這腳底有千斤重。
他一時想邁步出去,卻又難以邁步出去。
被木詠誌點名,身份顯然暴露無疑,盧勝安不需要抬頭,便很清楚那無數異樣的眼光。
他身前的宋仲愷渾身一顫,目光中亦有著難以置信。
盧勝安此時甚至能感覺到一股被鎖定的感覺。
那是徐直。
一直在核查苦教的徐直。
也是他看著成長,慢慢成為東嶽支柱的人。
朋友?
還是敵人?
盧勝安很清楚,隻需要一步踏出,這一切便會直接分割出來。
“苦師,您何必想著篡奪這大位?”半響,盧勝安硬著頭皮道:“東嶽走到今天這一步真的不容易,若是能齊心協力,我們東嶽當屹立於世,何懼南澳,更不懼任何可能遭遇的大劫。”
盧勝安很清楚,東嶽遭遇轉變並非源於王動,也並非源於他。
這是合了多人之功。
有諸多大宗師,有尊上,有王動,有徐直,更有許多他難以說出名字的人。
他隻不過是錦上添花,順勢而為。
盧勝安很清楚自己在化安市上任的艱難。
一場學生中考的改革都有諸多阻力。
逆風之時,便是他努力想推動改革,也並無半分起色,如何能讓東嶽諸多百姓稱道。
“盧勝安,你放肆~”
木詠誌猛喝一聲。
他沒想到,到攤牌之時,竟是盧勝安第一個跳出來反他。
“勝安!你不懂這之間的事情,便莫要插嘴,還不請求尊上的寬恕。”
木詠誌身邊青袍人頓時開口。
他目光投向盧勝安之時,盧勝安心頭亦是微震。
這尊上顯然並非宋仲愷,如今已經明張目膽的開始篡位了。
“恩師,勝安有愧,但苦師所吩咐皆是為了上位做準備,前要王輔國行暴政,後需我標新立異取代上位,難有多少惠國惠民之策,若他為尊上,我們東嶽還是東嶽嗎?我們麵對南澳又該怎麼辦?賣地求榮嗎?這是否還是我們心中的東嶽?”
“盧勝安!”
木詠誌須發微揚,他抬手一指,隻見盧勝安如同破敗的布帛,直接被彈飛了出去,躺在地上隻能發出低低的哀嚎之聲。
“區區一個輔國也敢逆言,東嶽如你這般的人不知有多少,想替換便能替換,若非你是青嬋之徒,我今天便要斃了你。”
盧勝安口無好話,此時不僅沒有助力,還倒添了亂,木詠誌隻覺一股不悅湧上心頭。
若非這一次借用了盧勝安身上的通訊器做竊聽,狠下手顯得過於無情……
他眼中的殺意微微一閃,隨後才收斂了回去。
他剛欲再出聲,隻見天邊一道青光和一道白光如同流星一般墜落。
這是斯加德行省和加爾特行省方向飛縱而來。
燕行俠和燕玄空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