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盧勝安說的沒錯。
燕家確實如日中天。
從大師兄錢通點燃宗師晉升的那一刻開始,燕家就迅速進入了上升通道。
有燕瑾柏和徐直任命巡查司少府。
有燕玄空成就大宗師,成為監國充當終極戰力。
又有徐直成就宗師,更是提拔到巡查司總府位置,權壓一方。
而到顧雨兮和燕瑾柏四國交流賽拿下冠亞軍,贏下圖麼行省,這種景象已經到了一種極為膨脹的地步。
用如日中天來形容並不誇張。
此前輿論在滇南行省和圖麼聯盟國的對賭時鬨騰的有多大,此時的反饋就有多強。
如果說拓孤鴻、李多凰、徐直參與四國交流賽拿下大師組第一是修煉圈內人清楚。
而這一屆,已經將諸多信息傳達到了普通人群體之中。
即便是資質有限,放棄了修行這條路的人,也知道了顧雨兮和燕瑾柏這兩個名字。
贏下圖麼聯盟國這片地盤顯然是大好事。
這幾乎是一場大型勝利的戰爭才可能有的結果。
將兩人稱之為英雄亦不為過。
對大多數的人來說,燕家似乎在取代司徒家成為國度的支撐柱。
三代通訊的搭建,開誠布公的施行,無疑將這種功勞放到了更大,輿論沸騰之聲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激烈。
若是在前朝,又或數百年前,他們這種行為屬於功高蓋主,是要掉腦袋的。
盧勝安這是善意的提醒。
“宗師不會是我的終點”徐直開口道。
親身經曆過烏雅葉芙琳的晉升,徐直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大宗師的玄妙。
他的精神力戰法推導也是朝著大宗師方向前進。
大宗師作為頂級的戰力,隻要不惹到天怒人怨,被齊齊圍攻,大宗師可以活得很好,哪兒都可以去得。
一些流言蜚語難以影響到大宗師的身上。
徐直從來沒有將自己捆綁在巡查司上。
他不是萌新。
有另一方世界王朝頂尖人物的長期接觸,徐直耳濡目染甚多。
不論是教皇裡恩,又或是馬迪科斯等人,都是追求權勢之下的犧牲品。
徐直雖然需要權勢做一些事情,但他並不熱衷於權勢。
他確實很少考慮這方麵的事情。
燕玄空早早將他踢出門牆,撇開關係,讓他自立門戶。
又涉及燕家父子的站隊等問題。
這些長輩們都在做著防範,儘量避免著營造衝突感。
隻是徐直做事出發點不同,他更多是想著解決當前的問題。
若是能將苦教的事情做一個了結,他至少可以懶政數年。
至於外人信不信,那是他們的問題。
若是頂層有疑心,徐直可以隨時離任走人,將巡查司的爛攤子交給下一任。
他心思坦蕩,倒也沒什麼畏懼。
“我不如你。”
半響,盧勝安歎了一口氣。
徐直沒有變,變的是他。
總想著給這個國度帶來一些新氣象之時,盧勝安過得如履薄冰,放棄了許多。
並不是每個人登高位時依舊能維持本心。
他有顧忌。
一朝實現理想,一切進入到自己可操控的地步。
盧勝安不免也懼怕失去。
若究其一切的原因,大抵是他沒有足夠‘資本’。
“大宗師的資本。”
遙想當年任職化安市長之時,他還瀟灑到可以與燕玄空探討更高的境界。
那時的他並不懼失去。
一切都可以承受。
但現在,他感覺承受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