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時至九月,隻是剛剛進入初秋。
前輔國府邸周圍栽培的樹木已經開始落葉,透出一絲人走茶涼的淒味。
彌漫灰色的天空就像宋仲愷的心情。
一切都顯得陰鬱無比。
他此時被人推動輪椅,緩緩的跟隨在後。
後方有諸多要員,甚至包括了新上任的輔國盧勝安。
諸多人兵器已經亮相。
盧勝安手持遊龍劍,青鋒閃動時透著幾分寒芒。
而遠在前方的徐直,青柳重水棍上琉璃金芒重重。
徹查前輔國,這涉及的太多太多,但此時沒人敢出聲。
他一步一步行進,腳步顯得沉重異常,腳踏之時踩動的節奏更像是踏在了每個人的心頭。
每每踏出一步,他氣勢便拔高一分。
就像一道黑色的鋒芒,破除著前方遮擋的一切,也阻擋著其他人的開口。
黑色稽查令依舊有著莫大的威能。
從踏入這處府邸開始,府邸之中就陷入了壓抑到沉悶的沉寂。
沒有人敢於暴力反抗,即便是這位曾經的宗師第一府邸也是如此。
不管是否甘心和不願,但凡途徑之地,相關涉及的人員迅速被拷住,齊齊跪壓在地上。
辦公處,家屬區,休閒區……
巡查司人員迅速完成著拘捕。
“王動在何處閉死關?”
巡視了一圈,徐直才緩慢開口。
眼前是他發問的對象。
一者是王動的書記官沈冰洋,一者是王動的子嗣王麟凱。
作為書記官,沈冰洋與王動的關係極為密切,就像樊鐵心與他並無區彆。
此時沈冰洋的臉色極為灰暗。
處於京都這大環境中,他怎能不了解這其中的波雲詭譎。
隻是他思索自己以往所辦之事,全然不清楚其中有什麼玄機。
王麟凱已經年逾六十,大師修煉者修為。
他一臉的苦澀,目光中又帶著極度的不甘,甚至於仇視。
聽得徐直的發問,他死命的抬起頭。
“我父親沒有罪,你這是想陷害我們王家,害我父親,徐總府,你到底是何居心,我父在輔國之職上辛苦三十餘年,這才剛剛離任,你下手……”
咆哮了數聲,他頭顱直接被巡查司人員使勁按了下去。
數記巴掌甩出去,伴隨著嘴裡的鮮血,他口中的話語已經開始變的含糊不清。
徐直在王麟凱身上看了數眼,這才將目光轉向沈冰洋。
“我負責行政之事,很少了解王宗師的私人生活,他平常隻是在休閒區修行,不清楚其中的閉關秘地。”
沈冰洋說話不緩不急,作為書記官,他素質極為良好。
大約是仔細尋思過自己所作所為,覺得並無多少重大過失之處,回答時顯得穩重不慌。
他看著徐直微微皺起的眉頭,話語隨即一轉。
“我平常有查閱各種記錄的習慣,這其中包括了王宗師的所用支出,他閉死關的這半年,每隔一月都有抽調一批辟穀丹,能量液和營養液,抽調的負責人……”
沈冰洋的手指向王麟凱。
他這番話勉強給出了答案。
“叛徒,沈冰洋你這個叛徒,我父向來待你不薄,你是叛徒……”
王麟凱使勁掙紮,怒罵沈冰洋之時,他亦開始大哭。
“我父親閉死關衝刺大宗師,開不得,誰也開不得,徐總府,你定然是攜私來害我父親,你要害我們。”
“慕容秋。”
徐直低聲開口。
身邊久候的慕容秋頓時飛步上前,右手抓住了王麟凱的嘴。
他用力一捏,一陣頜骨扭動的聲音傳來,王麟凱頓時止住了嘴裡的聲音。
嘴巴上下張合了數次,半絲聲音都發不出,隻餘下喘氣的聲音,王麟凱怒目瞪圓,他極為憤怒的看著眼前這些人。
“我問,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