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身份,這麼說你連基普鎮都出不了。”
玻利瓦爾看著徐直,如果不是雙方接觸已久,他都沒法相信徐直是在海裡漂過來的。
但事實不得不讓他相信,徐直這種身份沒可能閒的蛋疼偷渡到西流國。
“出還是能出的吧。”
就基普鎮的城建,內氣一提便躍出去了。
躍出去容易,躍回來也簡單。
當然,在沒遭遇極端的情況,徐直並無在納蘭行省又或西流國四下遊走的想法。
一方麵是沒有導航,也沒有精準的地圖,難以分清楚荒山野嶺中的正確走向,想到達正確目的地很困難。
另一方麵則是他對西流國極為陌生,野外遭遇什麼難以判斷,出去多長時間不確定,亦涉及了生存補給的問題。
相較於冒然的行動,他更願意暫時停留在基普鎮做調整,撈取一些能撈到的好處,也不斷熟悉周圍的情況再做打算。
“有沒有偷渡回東嶽的可能?”徐直問道。
“最近一些年海洋風暴莫名的增多,很多去往東嶽的商船都停運了,你得等等,我看看有沒有這方麵的機會。”
玻利瓦爾顯然也在思考,徐直還能撈到一個臨時災民的身份,若他流落在國外,估計是連城都進不得,隻能在野外徘徊。
現在想回東嶽顯然是個大問題,正當途徑完全沒法走,偏門途徑則需要等機會。
“幫我聯係大使館也成,要是東嶽有哪位大人物出行到西流,順道把我捎回去也行,我不怕丟臉的。”
“那也得我能接觸到這些大人物啊,我跟你說,我們沙雕日報是被政界唯一拒絕采訪的報社。”
“你們真榮幸。”
雖然搭上了元宗博空這條線,可玻利瓦爾遠沒到可以出師的地步。
此時的他更多的還是依靠自己報社關係圈的能力。
但他們報社的關係圈簡直讓人絕望。
“要不我給你發個國際通訊回東嶽求救?”
“成啊,這是個好主意。”
“那你有沒有什麼開通了國際通訊手段,但又並非是關注對象的那種朋友,我們這邊國情和你們不一樣,審核很高,我權限遠沒到可以忽視審核的地步。”
“沒有。”
要符合玻利瓦爾的這種要求,徐直思索著自己朋友圈,這其中似乎也沒誰能滿足。
良久,玻利瓦爾才吭聲道:“我覺得你走了一條不歸路,我會給你慢慢想辦法的,如果實在不行,你就被我師傅逮了丟回東嶽國吧,反正你上次讓他挺丟臉的,正好這次打平,讓他掙回點臉麵。”
“你這是我聽過最糟糕的建議。”
兩人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忽然聽到安置房區域外麵警笛一陣轟鳴。
“所有安置區域內的居民請注意,有可疑人物進入,請勿慌亂外出,接受警方逐戶逐人核檢排除,所有安置區域內的居民請注意……”
“我師傅來了,你怕是藥丸。”
玻利瓦爾將自己手機遞給徐直。
夕陽下那一抹血紅(元宗博空):彆跟你妹四處浪,趕緊給我過來好好學學怎麼區分遺民和正常居民。
“哈~哈哈。”
徐直乾笑上一聲,極端的情況來的還挺快,最糟糕的事情說來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