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二 30.被發現了(1 / 2)

<b></b></div>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兩人,臉色冰寒,這件事沒完。傅書藝已經暈過去了,能堅持這麼久已經是她意誌力堅定了。

白俊楠慌了,連忙將人送到醫院。

幸好傅書藝喝的那杯酒中含有的是安眠藥的成分,雖然也含有催情劑的成分,但是量很少,醫生給用了藥物之後就控製住了,倒是她手上的傷口很深。

白俊楠看著她手上和腿上的繃帶,眼底寒意嚇人。

傅書藝受傷的事情根本瞞不住,白俊楠也沒打算隱瞞,在去醫院的路上就給傅宸軒打了電話。

傅宸軒今天剛好在公司加班,還沒回家呢,接到電話就趕去了醫院,看著病床上的妹妹,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李誌深也被送到了這家醫院,現在正在搶救呢,要不是理智束縛著他,恐怕他會闖進手術室將人給結果了。

傅書藝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剛醒來就對上了自家大哥冷冰冰的眼神,心中一虛,“哥。”

傅宸軒見她醒來了,臉色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難看了一些,冷哼一聲。

傅書藝心中越發虛了,環顧了一周,想找白俊楠,結果病房裡根本沒有彆人。

看出了她的意圖,傅宸軒冷聲開口,“白俊楠被我打發出去買飯了。”

“哥,你彆生氣。”傅書藝小聲說道,語氣那叫一個心虛。

她不說還好,一說傅宸軒就炸了,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雙手叉腰,“傅書藝,我有沒有提醒過你,離那個什麼陸一萌遠一點?”

傅書藝點頭。

“你是豬嗎,明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人你竟然還敢人家出去,甚至還蠢得去喝人家給的東西,傅書藝,豬都比你聰明。”傅宸軒擔心了一個晚上,也生氣了一個晚上,到現在怒氣都沒消。

傅書藝安靜地聽著,一個字都不敢反駁,這次她是真的知道了,等到傅宸軒都說完了,她才小聲說道,“哥哥,我知道錯了,我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心狠,真的敢這麼做。”原本她以為陸一萌隻是愛慕虛榮、拜金了一些,沒想到這人的心是黑的,她自己就是女孩子,明知道這樣的事情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意味著什麼。

傅宸軒看著妹妹可憐兮兮的模樣,儘管怒氣未消,卻也不忍心再跟她發火,自己站在哪裡生悶氣。

傅書藝伸手,拉著他的衣角,“哥哥,不要生氣好不好,我最怕你生氣了。”

“你要是不想我生氣,就長點心眼。”傅宸軒沒好氣,說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書藝,昨天晚上哥哥一夜沒睡,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是不是我們將你保護地太好了,才會讓你對這個世界存在誤解。”

傅書藝一怔,“哥哥?”

“書藝,這個世界不是美好的,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這句話,不是一句空話,曾經我一直覺得有爸媽還有我在,總能護你一生平安,你即便是單純一些也沒什麼,但是現在,我知道,我們都錯了,要是從小我們就培養你的安全意識,讓你對人多一些防備,或許根本不會發生昨晚上那樣的事情。”

雖說即便是傅書藝真的將人給結果了,他也有辦法將事情給擺平,可是萬一呢?萬一陸一萌下的藥劑量再多一些,傅書藝完全沒有了抵抗能力,那麼事情的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哥,是我錯了,是我將人想的簡單了。”她沒想過人性之惡可以惡到什麼樣的地步,這次的事情也算是給了她一個深深的教訓。

“哥,那人怎麼樣了?沒死吧?”傅書藝忐忑,昨晚情急之下,她出手根本沒有分寸,她隻看到李誌深身下全是血,走到時候躺在地上哼哼,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命大,活著呢,書藝,你記住了,人是陸一萌傷的,你是阻止了陸一萌的行為,才被誤傷。”傅宸軒嚴肅了表情,警察已經來過了,隻是因為傅書藝還在昏迷著,所以又走了。

“可是……”傅書藝神情猶豫。

“沒有可是,事情的真相就是我說的那樣,你給我記清楚了,之後警察問起也要這麼說。”傅宸軒將與白俊楠商量好的說辭跟妹妹講清楚了。

雖然即便承認人是她傷的,她在那樣的情況下也屬於正當防衛,可他不想讓傅書藝背上傷人的罪名,萬一有人追根究底,問她傷人的原因,對她的名聲有損,最重要的是,陸一萌這個幫凶絕對不能輕易逃脫了。

彆說他心狠,那兩人膽敢算計傷害他妹妹,就要做好被報複的準備。

傅書藝沉默著,她現在腦子有些混亂,她知道哥哥和白俊楠是為了幫她,而陸一萌做的事情也很缺德,但是將自己的責任推到彆人的身上,這與她從小接受的教育不相符。

“書藝,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你生活在象牙塔裡,不代表你永遠要做一朵溫室裡的花朵,人的底線和原則要有,卻不能毫無脾氣,懂?”傅宸軒定定地看著妹妹的眼睛,不允許她逃避。

“哥哥,我沒打算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隻是想知道陸一萌最後會怎麼樣?”

“她怎麼樣跟你沒有關係,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接個電話。”他口袋裡的手機一直在振動。

傅書藝點點頭,陷入了沉思。

電話是顧青竹打來的,詢問傅書藝的情況,“已經醒來了,不過這件事是瞞不住家裡的,我爸媽遲早會知道。”實際上,傅衡逸和沈清瀾已經知道了傅書藝住院的事情,正在趕來的路上呢。

“叔叔阿姨知道了也好,對方怎麼說?”顧青竹比較關心這個,她跟傅宸軒的意見一致,這件事傅書藝隻能是被誤傷的那個。

“等下我會去看看那位李家的公子。”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傅宸軒現在對李誌深,說是恨得咬牙切齒都不為過。

他看過醫生給傅書藝換藥,手心和大腿上被縫了十幾針,手心的傷口甚至要留疤,傅書藝從小嬌生慣養的,幾時吃過這樣的苦。

“你悠著點。”顧青竹提醒他。

“放心,我有分寸,不過我今天沒辦法過來看你了。”傅宸軒十分抱歉。

“我這裡不用你操心,有阿姨呢,而且我的腿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跟顧青竹聊了沒兩句就結束了通話,傅宸軒直接去了樓下,李誌深就住在樓下的病房。

李誌深受了重傷,傅書藝的那一下,直接將他的命根子給切斷了一半,以後他都不能稱之為正常的男人,加上白俊楠最後的那幾下,他半條命都丟了。

傅宸軒知道這個結果的時候倒是很滿意,起碼以後他不能禍害人家姑娘了。

李誌深的病房裡有人,是他的父母,他是李家最小的兒子,父母從小就溺愛,結果養成了他無法無天的性子。

這次兒子出了這樣的事情,做父母的生吞了陸一萌的心都有。是的,李誌深對外的說法都是傷他的人是陸一萌,傅書藝為了阻止陸一萌被誤傷,就是他的父母都不知道真相。

傅宸軒走進病房,李誌深看見他,臉色頓時就白了,昨天半夜,這個男人硬生生將他弄醒了,跟他“好好”地交流了一番。

李誌深的父母不認識傅宸軒,但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也不像兒子教的那些狐朋狗友,疑惑地看向傅宸軒,“你是哪位?”

問話的是李誌深的母親,語氣算不上好,實在是自己的兒子被傷成這樣,她的心情好不起來,這等於是絕後了。她沒去生撕了陸一萌已經算是克製了。

傅宸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眼神落在李誌深的身上,輕飄飄的,卻讓李誌深心中的恐懼更深,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對父母說道,“爸媽,他是來找我的,我跟他有些話想說,你們先出去行嗎?”

李母皺眉,“你現在傷成這樣,有什麼不能以後再說!”

李誌深在傅宸軒的麵前是慫,可麵對自己的母親,那脾氣可不小,“你哪來的廢話,讓你出去就出去。”

李母臉落下來,就要數落兒子,在外人麵前這麼不給她做媽媽的麵子,太不像話了,可是想到兒子剛剛遭了這麼大的罪,又實在是不舍得責怪,拉著黑著臉的老公走了。

病房裡,李誌深戰戰兢兢地看著傅宸軒,“傅少,我已經按照你們的要求跟警察說了,這件事跟傅小姐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以為這樣就完了?”傅宸軒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陸一萌進去了那叫活該,可眼前這人卻是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