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許諾之死2(1 / 2)

<b></b></div> 艾倫看著她,“好,成全你。”

聞言,許諾非但沒有害怕,臉上還浮現了一抹解脫,終於可以結束這樣生不如死的生活了。

艾倫眼底閃過一抹幽光,冷聲開口,“將她帶走。”

艾倫話音剛落,就走出來兩個人,將許諾拉起來,許諾嘴角笑意輕揚,終於可以離開這個令她作嘔的猶如噩夢一般的地牢了。

陽光刺進眼睛裡,許諾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又睜開,貪婪地呼吸著外麵的空氣,借此趕走充斥著肺腔的腐朽的味道,她深深地呼吸著,貪戀著這一刻的美好,二十多年來,第一次發現,原來陽光是這樣讓人感到溫暖的東西。

其他人靜靜地看著她,眸光中帶著一絲憐憫,許諾覺察到了,卻隻是笑笑,這些人永遠也不會明白,當生活在深淵裡,求死不得的時候,死對於她來說是多麼奢侈的一件事情。

管家迎麵而來,身後兩個男人帶著安妮,“少爺,人帶到了。”

“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艾倫問道。

管家點頭,“已經準備好了,少爺,現在就帶進去嗎?”

“將她們兩個都給我帶進去吧。”

“是。”

管家揮揮手,許諾意識到什麼,忽然掙紮起來,“不,艾倫,我不去,求你直接殺了我吧。”隻是很可惜,手腳筋都被挑斷的她此刻的掙紮顯得很無力,“不要,艾倫,你直接一槍打死我吧。”

安妮神情木然,相較於許諾的恐懼,對於即將到來的事情,她絲毫不知,可也正是因為不知,她的心中反而沒有那麼恐懼,也無法體會到許諾如此恐懼的原因。

在她看來,這段時間的經曆已經夠可怕了,再恐怖也不過就是如此。

不管許諾如何哀求,還是被帶走了,艾倫走在最後,看著花園裡盛開的鮮花,嘴角輕揚,小七,任何傷害了你的人我都會為你掃除障礙。

這是位於這座古堡後麵的一座單獨的小塔,孤零零的矗立在古堡的後方,四周是高高的圍牆,從他們這裡看去,隻能看到一個小小的塔尖,與其說是塔,不如說是一座塔樓。

四周的圍牆頂端插滿了尖銳的玻璃碎片,相信隻在正對著古堡的方向開了一扇門,門口守著四個人,手上都拿著武器,看到一行人過來,恭敬地彎腰。

“開門吧。”管家說道。

“不要,我不進去,管家,求求你。”許諾看到那道鐵門,渾身的細胞都在抗拒,求死的心瞬間就不見了,她是想死,但是卻不想這樣死。

管家不理會她的哀求,帶頭走進了那扇門。

剛剛走進,安妮就聽到了一陣陣獸吼,放眼看去,最顯眼的自然就是那座矗立在正中的塔,其次就是一個個巨大的籠子,比普通的籠子大一些,一個個整齊地擺放著。

籠子裡關著各種各樣的猛獸,老虎、獅子、蟒蛇、狼……

安妮在看到這些隻有在動物園裡才能看到的動物的時候,眼睛裡閃過一抹好奇,卻很快消失,跟好奇相比,她更想知道這個叫艾倫的男人將她們帶到這裡來是想乾嘛。

許諾看到那些籠子的時候,瞳孔猛地一縮,臉上本來就不多的血色頓時退的乾乾淨淨的。

她不斷地掙紮,用儘了此生最大的力氣,卻依舊沒能擺脫那兩個男人的束縛,“放開我,我不要過去,我不要。”她尖叫,她掙紮,仿佛困獸在麵臨即將到來的死亡時,最後的、絕望地掙紮。

有人不知道從哪裡搬來了一把椅子,在中間放下,艾倫坐在椅子上,溫柔地看著許諾,“怎麼了,剛剛不是還在求我讓給你死了嗎?現在又這副樣子,怎麼,想反悔了嗎?”

“艾倫,我求求你,求求你直接殺了我,求求你。”許諾掙紮著,匍匐到艾倫的腳邊,抱住艾倫的腿,“我求求你,隻要不是獸籠,什麼都可以,我求求你。”

艾倫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竟然難得地拿出了一張紙巾幫她擦了擦眼淚,動作溫柔,要是換做以前,許諾一定會覺得自己已經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可是此情此景,她哪裡還有絲毫的喜悅可言。

“哭什麼,你這個樣子會嚇到我的寶貝們的,要微笑知道嗎?”艾倫聲音溫柔,隻是配上他那嘶啞的仿佛利器劃過鋼鐵上的聲音,確實怎麼聽都令人心生畏懼。

“艾倫,求你看在過去那麼多年我為你赴湯蹈火的份上,你殺了我吧,求求你。”許諾哀求。

艾倫一根手指翹起,輕輕搖了搖,“許諾,自己說出來的話,就算是再難也要遵守,這是我教你的,難道你忘記了嗎?”

許諾哪裡會忘記,艾倫說過的每一句話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可是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更害怕艾倫的手段,“艾倫,我求求你了,不要這樣對我,我知道我錯了,我隻是想痛痛快快地死,難道這樣也不行嗎?不要對我這麼殘忍,求你了。”

安妮一直在一邊安靜地看著這一幕,很不明白為何這個女人會這樣害怕,但是卻低著頭不敢開口,這裡的人都不是正常人,想要不挨打,就要當自己是聾子,是瞎子。

“吼!”獸籠裡,一隻獅子怒吼一聲,吼聲震天,它煩躁地在籠子裡走來走去,時不時衝著進來的人吼叫兩聲。

“你看看,我的寶貝都等不及了,許諾,現在不要再來跟我說後悔,你想死,我成全你,這已經是我對你的恩賜。”艾倫摸著許諾的臉,從未有過的溫柔。

“艾倫,難道我為你賣命這麼多年,都不值得你一點點的憐憫嗎?你對我就這樣殘忍,就連最後的一點體麵都不留給我。”

艾倫輕笑,“許諾,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找的,你自己說說,你無視了我的命令多少次,你真的以為有了秦妍撐腰,我就不敢動你了?你在秦妍的心中是個什麼位置,相信不用我說,你也明白,可你還是為了秦妍,三番兩次違背我的命令,而我又給了你多少次的機會,這些你仔細想過嗎?”

“我知道錯了,但是艾倫,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的你的事情,更沒有做過傷害你的事情。”

“但是你傷害了沈清瀾。”

許諾心中苦澀,“艾倫,你從來都是為了她,可是我也從來沒有真的傷害她,她到現在依舊活的好好的。”

“所以你現在還可以站在這裡跟我討價還價。”艾倫冷冷地說道,看向管家,“管家,將東西給她喂下去,自愛浪費時間,我的寶貝就該等急了。”

“是,少爺。”管家應道。

兩個男人走出來,許諾緊緊地抱住艾倫的腿,兩個男人用了也很大的力氣才掰開她,明明已經被挑斷了手筋,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管家的手裡拿著一杯液體,見許諾已經被按住了,就要將液體灌進去。

許諾拚命搖頭,另一個男人見狀,急忙上前將許諾的嘴給掰開,好方便管家灌藥,再掙紮也是徒勞,杯子中的液體一滴不剩地被灌進了許諾嘴裡。

幾個人放開她,許諾趴在地上,拚命地想將那些東西吐出來,卻這麼也不成功,她祈求地看著艾倫,“艾倫,我求求你了。”

艾倫移開目光,看向獸籠中已經開始暴走的獅子,“將她送進去。”

“不要,我不去。”許諾尖叫。

安妮倏然瞪大了眼睛,他們是想將那個女人喂獅子嗎?隻是接下去發生的一幕讓她知道,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比喂獅子更恐怖的事情。

許諾的身上的衣服被扒了一個乾淨,扔進了獸籠中,她迅速地後退,可是哪裡敵得過獅子的速度,很快被獅子按倒。

“啊啊啊。”安妮尖叫。

艾倫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吵死了。”

管家會意,讓人將安妮的嘴堵上,安妮拚命掙紮,可是根本就是在做無用功,她閉上了眼睛,身子劇烈地顫抖著,這些人根本不是人,她想回家,她想回家。

“讓她給我睜著眼睛好好看著,一秒都不許錯過,不然下一次進去的就是你們。”艾倫陰森森地說道。

包括管家在內人都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安妮被迫等著眼睛從頭看到了尾,看著那個女人淒慘的叫聲和悲慘的結局,最後白眼一翻,終於暈了過去。

“少爺,暈了。”

“暈了就給我帶下去,彆讓她死了。”艾倫說道,起身離開了,好戲都看完了,還留在這裡乾嘛,他的神情平靜無波,開始是什麼樣,現在就是什麼樣。

而反觀其他人,除了已經暈死過去的安妮,就連見慣了各種場麵的管家臉上都有些發白,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獸籠中,狂躁的獅子已經安靜下來,趴在地上,滿足地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籠子裡是滿地的血液和殘肉,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有人往裡麵看了一眼,忍不住彎腰嘔吐。

幸好此時艾倫已經離開了,管家看了這個人一眼,什麼都沒說,冷漠著臉,走了出去。

第二天,管家走進艾倫的臥室了,看著正在欣賞畫作的艾倫,輕聲開口語氣恭敬,“少爺,那個女人醒了,但是好像瘋了。”安妮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就精神不正常了,一個人又哭又笑的,隻要有人接近她就開始尖叫。

“真瘋還是假瘋?”艾倫問道,視線依舊停留在沈清瀾的畫作上。

“彼得醫生去檢查過,說是真瘋。”

“嗬嗬,真是沒用,就關在那裡吧,我看她能堅持多久。”艾倫冷聲開口,說白了還是不相信安妮是真瘋。

“是,少爺。”

“對了,昨天的那一幕拍下來了嗎?”

“已經拍下來了。”

“給秦妍寄過去,沒能親眼看到自己的女兒的結局,她做母親的太失職了,讓她好好欣賞一下。”

管家的眼神微變,“是,少爺。”

**

京城,養老院。

韓奕驅車來到這裡的時候,韓正山正在房間裡看書呢,“嗬嗬,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閒情逸致。”

韓正山聽到韓奕的聲音,就仿佛是沒聽到似的,繼續看著自己的書。

韓奕走進來,靠在牆上,“我說老頭,你的本事不小啊,竟然能瞞天過海發布那麼發的一則消息,看這樣子我是真的小看你了。”

“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拿你沒辦法?韓正山,我告訴你,想讓我跟那個什麼千金結婚你做夢,消息是誰發布的,就誰娶。”

韓正山終於放下了書,看向韓奕,“我這是為你好,雙城是我們韓氏集團最大的合作夥伴,雙城的千金我也見過,長得漂亮,性格外向活潑,脾氣也好,學曆也高,高高從國外留學回來,她又是家中的獨女,難道還配不上你嗎?”

韓奕笑,“既然人家這麼好,你娶就好,我保證不會反對你給我找一個比我小的後媽,要是有必要,我還可以為你們舉辦盛大的婚禮。”

韓正山黑臉,“你胡說八道什麼,人家看上的人是你,而且人家都不介意你那些風流史了,你還想如何。”

“人家是否看上我,我並不關心,現在是我看不上人家。稍後我就會讓人對外宣布這次訂婚的消息是假的。”

“你不能這麼做,你要是這樣做了,雙城和韓氏的關係也就完了,利益的嚴重下滑,那些股東會善罷甘休嗎?”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你不是一直想趕我下台嗎,我現在是不是有理由懷疑,你就是知道我不會同意,所所以才故意這麼做,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我的好父親,您也真的是用心良苦,煞費苦心了。”

“我是為了你好,雙城它不僅是我們最親密的合作夥伴,它也是韓氏的第二大股東,人家說了,隻要你願意跟雙城的千金結婚,那麼他們手裡的韓氏集團的股份就是這個姑娘的陪嫁,等到你們生下第一個孩子以後,股份就會自動轉移到你的名下,到時候你在韓氏的地位還怕被動搖嗎?”

為了這些股份,韓正山和雙城的老總商談了很久,要不是人家的閨女看上了韓奕,死活要嫁給韓奕,他還沒那麼容易將這件事搞定。

韓奕沉著臉,“就算我不要那些股份,我的地位也無人能夠動搖,不信你可以去問問那些老匹夫,敢不敢讓我離開韓氏集團。”他說得自信滿滿,韓氏是在他的手中而被推上另一個台階的,那些股東說白了,關心的隻是自己能夠得到的利益,對坐在上麵的那位的私生活是不關心的。

當然,也不能說完全不在乎,要是總裁的私生活能給他們帶來更大的利益,他們自然是樂意參合一腳的,而雙城的千金恰恰就屬於這種情況,這也是韓正山敢先斬後奏的原因。要是股東聯合起來逼迫,就是韓奕這個總裁也無法拒絕,除非他不想在這個位置乾了。

“韓奕,和雙城的千金結婚,是一件雙贏的事情,對韓氏的發展是大大的利好,那些股東知道了也隻會讚同不會反對,而你一旦不同意,他們還可能會聯合起來逼迫,到時候場麵反而難堪了。”

“大不了我不乾這個韓氏總裁了,我倒是想看看那些老匹夫會如何逼迫我。”韓奕老神在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逼他做任何事情,尤其是眼前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