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傅衡逸,我是殺手(1 / 2)

<b></b></div> 窗口打開,房間裡的聲音毫無阻礙地傳入了沈清瀾的耳中,渾身的血液都在這一刻凝固,即便是沒有親眼看見,沈清瀾也知道此刻的顏夕正在經曆什麼,她眼睛瞬間就紅了,一把搶過控製著自己的男人腰間的Q,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連續幾聲Q響,幾具身影就在她的麵前倒下,變故來的太突然,東方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雙手就已經被沈清瀾廢了。

沈清瀾沒有管他,進入房間,看也沒看,抬手就是幾Q,幾個男人甚至連褲子都沒有來得及穿上就已經沒了性命。

顏夕聽到Q聲,驚叫一身,躲在角落裡,身子瑟瑟發抖,她的身上沒有衣服,隻有遍布全身的傷痕。

沈清瀾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用刀紮了一般,她走了兩步,還不等她靠近顏夕,顏夕就驚叫起來,“啊啊啊啊啊啊。”

沈清瀾停下腳步,看著猶如驚弓之鳥一般的顏夕,渾身都在輕輕顫抖著,她的眼睛裡滿是冷酷的殺意,這樣的沈清瀾仿佛回到了當年秦沐當著她的麵被人刺穿胸膛時的樣子。

她將身上早已破舊不堪的外套脫下來,然後不顧顏夕的尖叫,將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剛剛的Q聲已經引來了其他人,沈清瀾走出房間,看也不看開Q掃射,趁著間隙,她一把扯起地上的東方男人,將他擋在自己的麵前,然後開始新一輪的瘋狂掃射。

傅衡逸剛剛翻窗進入彆墅,就聽見了密集的Q聲,他的臉色一變,耳邊傳來了安德烈的聲音,“他們這裡似乎出事了,我們要抓緊時間找到清瀾。”

傅衡逸沒有回答安德烈的話,他穿過彆墅的客廳,眼角餘光看見幾個人影,他閃身躲在窗簾後,就看見那幾個人步履匆匆地走進了一個房間,他跟進去,然後才發現這裡竟然有個地下通道。

Q聲就是下麵傳來的,而腕表上的時針顫抖地越發劇烈,他的眼神微變,清瀾在下麵。

沈清瀾的身前已經躺下了一大片人,被她當做盾牌的東方男人身上被射成了馬蜂窩,死得不能再死了。

而她的身上也被射中了一處,雖然不是要害,但是卻讓她的行動受到了一定的阻礙,她卻仿佛沒有感受到身上的疼痛,神色冰冷淡漠。

消耗完最後一顆ZD,她扔了手裡的Q,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匕首,一個利落地轉身,匕首從手中飛出,插入了一個想要偷襲她的人的胸膛,她快速上前,將匕首拔出,血噴濺了她一臉,她仿若沒有絲毫感覺一般,神色淡漠地將另一個男人抹了脖子。

傅衡逸解決了幾個人之後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個沈清瀾,神色淡漠地收割著一條又一條人命。

“清瀾…。”傅衡逸叫了一聲,沈清瀾眼眸輕顫,抬眸,對上傅衡逸的視線,眼神依舊是冰冷淡漠,當著傅衡逸的麵將匕首劃過一個人的脖子,鮮血再度噴灑了她一身。

傅衡逸來不及說什麼,立刻加入了戰鬥。

Q聲將黑衣人吸引來的同時,也將還在四處尋找沈清瀾蹤跡的安德烈幾人吸引了過來,有了他們的加入,沈清瀾和傅衡逸的壓力瞬間減小了很多。

眼見著這一批黑衣人將要被解決,沈清瀾回了那個房間,顏夕依舊蜷縮在角落裡,雙手抱頭,顫抖著身子,感受到有人走近,她的身子顫抖著越發厲害。

“顏夕。”沈清瀾溫柔開口,伸出雙手想要觸碰顏夕,隻是手還沒有碰到顏夕,顏夕立刻尖叫起來,“走開,不要碰我,啊,不要碰我,走開,走開。”

沈清瀾將她用力掰過來,“顏夕,是我,沈清瀾。”

“啊啊啊。”顏夕瘋狂地搖著頭,尖叫。

沈清瀾眼眶通紅,心口像是被人插了一刀又一刀,她將顏夕抱在懷裡,“顏夕,沒事了,已經沒事了,不要怕,我帶你回家,我們回家。”

顏夕劇烈掙紮,撓著沈清瀾的後背,她的手指撓過沈清瀾身上的傷口,瞬間將本已止血的傷口撓的鮮血淋漓。

沈清瀾隻是緊緊地抱著顏夕,不讓她掙脫,茜絲莉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一個手刀,就將顏夕劈暈了,“安,這裡太危險,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茜絲莉一邊說,一邊將一件外套披在顏夕的身上。

沈清瀾自然知道現在要先離開這裡再說,所以在伊登上前將顏夕抱起來的時候,沈清瀾放了手。

傅衡逸走過來,將沈清瀾從地上拉起來,沈清瀾看了一眼倆人相握的手,傅衡逸的手上乾乾淨淨,跟她滿手的鮮血形成鮮明的對比,她將手抽出來,深深地看了一眼傅衡逸,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悲傷,轉身離開。

“清瀾。”傅衡逸叫了一聲。

“先出去再說。”沈清瀾淡淡地說了一句。

傅衡逸眼神一暗,幾人快速地走出了彆墅,安德烈幾人走在前麵,傅衡逸斷後,迎麵碰上的黑衣人都被安德烈幾人解決了。

因為今晚鬨出的動靜太大,他們已經沒有辦法再悄無聲息地離開這裡,所以隻能是殺出一條路來。

在離開前的一秒,沈清瀾看向茜絲莉,“手榴彈有嗎?”

茜絲莉點點頭,從身後的背包裡拿出一個遞給她,沈清瀾將引線一扒,往遠處一扔,幾人迅速地朝著莊園外麵衝去。

剛剛衝出莊園,身後的彆墅立刻發出劇烈的爆炸,彆墅瞬間被毀。

“快走。”傅衡逸看著沈清瀾的肩,將她帶到一輛吉普車上,孟良迅速鑽進駕駛座,幾輛車子離開這裡,隻留下一串串汽車尾氣。

“老大,我們好像來晚了。”在莊園的上空,停留著一架直升機,一個男人站在一個長相陰柔的男人身邊,開口說道。

艾倫神色陰沉,看著下麵化作一片灰燼的彆墅,冷冷開口,“將下麵的這些人都給我解決了。”King竟然敢動他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是。”男人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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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衡逸和沈清瀾坐在後座上,從上車開始,傅衡逸的手就緊緊地握著沈清瀾的,無論她如何用力掙紮都沒有掙開。

萊恩的人已經來接應他們,幾人沒有回KA的基地,而是直接上了萊恩給他們準備好的飛機。飛機飛往的是Y國。

飛機上,伊登看著沈清瀾依舊在流血不止的傷口,“安,我先幫你把ZD取出來,但是我現在沒有麻醉,你要忍著點。”

沈清瀾麵無表情,從莊園裡出來之後,她就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

她點點頭,就在伊登拿出刀,簡單消毒就要動手取ZD的時候,穆連城終於忍不住開口,“嫂子,還是等飛機降落再取吧。”沒有麻醉,等於是將ZD活生生地從肉裡剜出來,就是一個大男人也未必忍得住。

伊登冷冷地看了一眼穆連城,“不及時將ZD取出來,她的這隻手就廢了。”

沈清瀾搖頭,“伊登,開始吧。”

傅衡逸將她抱在懷裡,將手放在她的嘴邊,“要是忍不住,你就咬我的手。”

他看著伊登點點頭,伊登與他對視一眼,開始取ZD。

沈清瀾悶哼一聲,疼的臉色瞬間就蒼白了。傅衡逸用力將她抱緊,薄唇抿得很緊。

除了最開始的那一聲悶哼,沈清瀾再也沒有發出過一絲的聲響,就是穆連城等人看了都很是不忍,紛紛轉過頭去,傅衡逸的眸色很黑,很沉,心底深處,像是被人生生用刀割了一刀又一刀。

伊登的手法很乾脆,也很快速,迅速將ZD取出,然後將傷口包紮好。“安,你身上其他的傷……”

“先這樣吧。”沈清瀾淡淡地說了一句。

伊登在Y國有自己的住處,飛機在機場降落之後,伊登帶著眾人回了位於Y國的家。

“安,我先幫你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口。”伊登開口。

沈清瀾搖頭,“你彆管我,先看看顏夕。”

沈清瀾身上最嚴重的傷其實是手臂上的Q傷,飛機上雖然簡單處理過,但是畢竟條件有限,要是不小心傷口感染了還是很麻煩的。

“她身上的傷交給我吧,你幫她照顧好顏夕。”傅衡逸開口。

伊登看了一眼沈清瀾的神情,知道他們之間應該還有話說,沒有反對,將一些紗布之類的東西交給傅衡逸之後就離開了。

房間裡隻剩下傅衡逸和沈清瀾兩個人,沈清瀾不去看傅衡逸,站起來,說了一句“我去洗澡”。

傅衡逸一把拉住她,“你的傷口現在不能碰水。”

沈清瀾看看了一眼自己滿身的臟汙,渾不在意地笑笑,“沒關係。”

傅衡逸不是沒有看到她衣服上被鮮血浸透的衣服,因為血跡的乾涸,衣服都發硬了。

沈清瀾最後還是進去洗澡了,傅衡逸趁著她去洗澡的時間裡,借用旁邊客房的衛生間,迅速地衝了一個澡。

等沈清瀾洗完澡出來,她的臉色比進去之前又白了一層。

她在床邊坐下,傅衡逸將酒精、碘酒、傷藥一一擺放出來,“將衣服脫了。”

沈清瀾微微一怔,她的身上裹著一件浴袍,傅衡逸見她遲遲不動作,伸手將她浴袍扯下,當看清楚她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痕的那刹那,傅衡逸的身上升騰起一股怒氣。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緩神色,拿起酒精給她身上的傷口消毒。

酒精觸碰到傷口,帶來一陣陣刺痛,沈清瀾皺著眉,一言不發,甚至連吭都沒有吭一聲。

傅衡逸的眼底閃過一抹怒氣,“沈清瀾,你疼你可以喊出來,可以叫出來,甚至可以哭出來,你不必這樣強忍著。”

沈清瀾聞言,紅唇微抿,沒有回應他的這句話,而是問道,“傅衡逸,你就沒有其他的想要問我的嗎?今天看見我殺人,你就沒有任何想說的嗎?”

傅衡逸將手裡的酒精棉放在托盤上,蹲下來,定定地看著沈清瀾的眼睛,“你想說什麼?”

“傅衡逸,我是個殺手!”沈清瀾看著傅衡逸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將手伸到傅衡逸的麵前,“這雙手曾經殺過很多人,就在今天,它還無情地收割了許多人的性命,它沾染了無數的鮮血,再也洗不乾淨。”

“傅衡逸,我曾經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你知道嗎?”沈清瀾的神情冰冷,嘴角輕勾,嘲諷地說道。

傅衡逸溫柔了眉眼,輕輕握住她的手,“是不是很疼?”

沈清瀾一怔,對上他溫柔的眼睛,有點反應不過來,她以為在他知道自己曾經的身份之後他是會厭棄她的,畢竟他是個軍人不是嗎?

“清瀾,曾經受過很多的傷對不對?”傅衡逸想起今天她滿身是傷,卻一聲不吭,對身上的傷口渾不在意的樣子,心裡就抽抽地疼,這個傻姑娘。

“傅衡逸,你要說的隻有這個?”

傅衡逸伸手,摸摸她的臉,“不然你想讓我說什麼?”

“傅衡逸,我剛才說了,我是個殺手,而你是個軍人,保家衛國的軍人。”

傅衡逸點點頭,附和道,“嗯,我知道了,你曾經是個殺手,但是你也說了那是曾經不是嗎?”

沈清瀾神情怔怔,“傅衡逸,你不介意嗎?”

“傻瓜,我說過,無論未來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不會離開你。”

“傅衡逸,你是個軍人,而我……”沈清瀾眸光顫動得厲害。

傅衡逸將她拉進懷裡,輕輕地抱著她,緩聲開口,“清瀾,我相信成為一名殺手非你所願,而你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從雨林相遇開始,傅衡逸就懷疑過沈清瀾過去的身份,好的,不好的,他曾問過自己,要是沈清瀾真的如自己猜想的那樣,站在一個與自己對立的一麵,那麼自己又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是否會放開她的手?

問了許多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既然她選擇做沈清瀾,做自己的妻子,那麼他這輩子永遠都不會放開她的手。

“清瀾,不要害怕我,也不要擔心我會離開你,更不要疏遠我。”

沈清瀾的手環抱著傅衡逸的腰,吸了吸鼻子,“傅衡逸,要是有一天,彆人知道了我的身份……”

“那我就陪你一起下地獄,你去哪裡我去哪裡。”傅衡逸輕笑,毫不猶豫地說道,他想他終究隻是一個凡人。如果他是古代的帝王,在美人跟江山之間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美人而棄江山。

沈清瀾吸了吸鼻子,她的心裡酸酸的,因為明白傅衡逸的這句話裡,到底放棄了什麼,“傅衡逸,謝謝你。”

傅衡逸輕笑,“傻瓜,我們是夫妻,我說過,你永遠不必對我說謝謝和對不起。而且這一次,說到底是因為我的原因你才會遭遇這樣的事情。”

沈清瀾搖頭,“這跟你沒有關係,你也無需自責。”

傅衡逸稍稍拉開她,“現在先把傷口處理了。”

傅衡逸看著縱橫交錯的傷口,眼底是閃過一抹狠意,上次BK的為了報複他用普通民眾的性命要挾,還殺了他的兩個兄弟,這次又擄走了沈清瀾,新仇舊怨合在一起,不死不休。

給沈清瀾包紮好傷口,傅衡逸和沈清瀾才躺下來,但是倆人沒有絲毫的睡意。

“願意跟我說說你以前的生活嗎?”黑暗中,傅衡逸輕聲開口。

沈清瀾一怔,“你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