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雲姿的反擊(2 / 2)

雲姿靠在床頭,麵色慘白,看起來可憐的緊。

言家大嫂讓蕭念把醫生送出去,坐在床邊握住雲姿的手,“姿姿,真是苦了你了,言顏她實在是太過分了,等你爺爺還有大伯回來,我一定讓他們替你做主。”

雲姿垂下了眼瞼,淚水不停地落下來,搖了搖頭:“我沒事,大伯母,我明白言顏隻是一時激動,才會犯下錯事。”

“這還叫一時激動?她差點害的你沒了孩子!你還替她說話,心地太善良了。”言家大嫂聽她這麼說,更加氣憤了,兩個人對比,實在是差彆太大了!還是自家孩子懂事聽話,言顏的骨子裡就帶著惡習,這次不好好地教訓她,早晚會釀成更大的錯。

兩人這邊說著話,蕭念送完醫生已經和言老太太一起往屋子裡走了。

言老太太滿色很不好看,臨進屋子前,言老太太問蕭念:“念念,你親眼看到了雲姿被顏顏推下來的?”

她剛才盛怒之下沒想彆的,現在想想總覺得出事太過巧合,雲姿剛知道顏顏威脅了薩拉,這邊就出事了……如果顏顏真的是被冤枉的?雖然這個可能很小,可也不是沒可能。如果真如顏顏所說的,那麼她真的有些不喜歡雲姿的做法了。

蕭念搖了搖頭:“我剛過去的時候,隻看到姿姿已經滾下了石階,並沒有親眼看到。”

她這麼一說,言老太太最後一絲的懷疑也被打消了。

如果真的是雲姿故意設局陷害言顏的,那蕭念肯定是她的同謀,說自己親眼看到雲姿被推下去,不是更能證明言顏真的做了這種事情?她現在說的是沒看到,表麵上看,雲姿沒人證物證,可卻更能讓言老太太相信雲姿的確是被害的。

言老太太沒再問話,快一步踏進了房間裡。

如果她注意到的話,會看到蕭念偷偷放鬆的表情。

進了房間,言老太太看到雲姿可憐的模樣,眼圈就紅了,她剛才還懷疑雲姿,真是千不該萬不該。

“我可憐的孫女,奶奶對不起你,是奶奶不好,讓你去叫顏顏。”言老太太想要拉雲姿的手,卻在看到她手上的傷而停了下來,雲姿的手蹭掉了一大塊的皮,剛上了藥水,看起來有些駭人。

言老太太沒忍住,眼淚啪嗒一下掉了下來。

“奶奶,我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地嗎?”雲姿笑了笑,要坐起來,被言老太太一把按住,“彆動,你要是再動把傷口弄裂了,又要受一番的罪。”

雲姿乖乖地躺下去,眨了眨眼言老太太:“那奶奶也不許哭了,我最怕見的就是老人家哭了。”

言家大嫂趕緊勸道,“是啊,媽你彆哭了,現在母子平安就是萬幸,你要保住自己的身體。”

“我當然要保住自己的身體,誰想害我的孫女和重孫,我第一個找她算賬!”言老太太麵色一沉,眸光裡驟然迸發出冷厲,聽的房間裡的人心裡一震。

老太太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情緒太過外露,嚇壞了彆人,收斂了表情,又安慰了雲姿一番,才起身說:“那你好好地養養,明天你爺爺大伯他們都會回來,你放心,奶奶不會縱容人在家裡作孽的。”

雲姿嗯了一聲,沒再替言顏說話。

有些話,說一次還可以,說兩次就顯得虛假了。

言家大嫂陪著言老太太走出門後,心裡還是難受的,她往日裡沒少被言顏欺負,隻不過一直忍著,現如今看著雲姿被言顏害的差點流產,積壓在心裡的委屈爆發了出來,“媽,你打算拿言顏怎麼辦?她都做到這步了,難道還要縱容她?”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言家的家規,心懷不軌者,直接逐出言家。”言老太太眯了眯眼說道。

“可爸能同意嗎?”言顏能在言家肆無忌憚那麼多年,就是因為有言老爺子在撐腰,言顏的爺爺是言家的恩人,言老爺子也就拿她當恩人來看待,往日裡言顏犯下了錯,隻要同老爺子哭泣一番,老爺子必定會幫他擺平。

“不同意,也得同意。他要是不同意,就彆回家裡了!”言老太太氣的一跺腳。

言家大嫂這才放心了下來,雖然是言老爺子做主,可隻要她做言家的媳婦那麼多年,卻是了解的,老太太真的下定了決定,老爺子未必能扭過她。

而另一邊。

蕭念打發走了房間裡的人,關上了房門後,急匆匆的走到床邊,“姿姿,你真沒事吧?”

雲姿從床上坐起來,笑了笑:“我那麼小心怎麼可能有事?念念,你放心啦,我會保護好我的孩子的。”這兩個孩子是她和蕭宸的,她就是拚死都會保護,怎麼會讓他們有事?

“剛才嚇死我了,現在回想著,還覺得跟做夢犯糊塗似的,要是小叔知道我幫你做這種事情,一定殺了我的。”蕭念心有餘悸,她剛聽說雲姿打算這麼做的時候,嚇得魂都少了半條,可雲姿苦苦的哀求,她也就犯了糊塗。

“醫生那邊你幫我把尾款打給他,今天還多虧了他,否則就要露餡了。”雲姿想到今天言顏的表情,心裡就舒服極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還之。她再也不是當初那個逆來順受的人,言顏這次算她倒黴,撞到她槍口上。

讓她還敢再囂張,這次她不死也要剝層皮!

“哦,好。”蕭念應了一聲,看著雲姿覺得她真是變了,不知道這種改變是好還是壞,在大宅院裡生存,你若是不懂得反擊,不用些手段保護自己,早晚會被人吃的渣渣都不剩,她母親就是個典型的例子,被夏嵐欺負了一輩子。

雲姿做得很好,她從一開始被人坑了,隻能找小叔解決,到如今自己反擊了言顏,是很大的進步。

可最害怕的是,雲姿會在這些鬥爭裡,逐漸變得麵目全非,和她討厭的那些人變成一樣的人。

權利爭鬥中,有幾人能保持最初的心態?她見過的,實在是太少,屈指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