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沒想過和比自己打十歲的男人結婚。

三歲一個代溝，他們都隔著三又三分之一的代溝了。和他結婚，要是讓同學知道了，會覺得她瘋了吧。

季雲姿返回病房，緊鎖著眉頭。

“爸，醫生說媽的情況怎麼樣了？”季雲姿拉開椅子坐在病床前。

手握住溫成玲消瘦的手，心微微顫抖了一下。

“要在醫院住幾天，今天是怎麼回事？”季山柏看著女兒問道。

“我說是奶奶，你相信嗎？”季雲姿扯出勉強的笑容，甚至不知道該和父親說什麼才好。

從小到大奶奶欺負她和媽媽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告訴爸爸又能怎樣？作為兒子，他總不可能把奶奶趕出季家。隻是說奶奶，到頭來，她又變本加厲的報複在她們身上。

說了不如不說，這是她二十多年來的經驗。

“對不起，姿姿，是爸爸沒用。”季山柏猶豫了下，手拍在雲姿的肩膀上，歎了口氣。

事情不用說，就知道大概了。

“沒事，爸，我想搬去學校住。”季雲姿靜靜地望著自己的父親，瞳孔在燈光下浮動著深深地不安，“等我搬出去，家裡就安靜了，爸，你要好好地保護媽媽。”

“姿姿，這事沒得商量了嗎？你媽要是知道你要搬出去了，她會傷心的。”季山柏知道她現在處境難，可他不希望一家人分分散散的。

“爸，你看我這胳膊，還有媽媽額頭上的傷，我再住下去，或許就沒命了。”季雲姿淡淡地說道，麵上滿是哀傷。

或許隻有她離開這個家，才能讓所有人得到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