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是何意啊?”
“就是字麵的意思,那些小計謀,小手段,不可能沒有破綻,最後事敗,隻會害了自己!”
笑著說完這句話,嶽齊軒便轉頭返回了自己的馬車。
胭脂連忙跟上,然後將一件大氅披在了嶽齊軒的身上。
“王爺,皇後娘娘怕您受涼,讓奴婢將這大氅給您披好!”
嶽齊軒將身上的大氅拽了下來,慍聲道︰“如今已入四月,貓貓狗狗都褪毛了!”
“可是……”胭脂遲疑地拿著大氅,掀起車簾往外瞧了一眼,見沒有人注意,這才抱著大氅道︰
“奴婢也覺得很熱,隻是……隻是怕皇後娘娘會生氣!娘娘若知道您沒聽她的話,明日定會派更多的人來伺候您。”
嶽齊軒閉了閉眼,重重嘆了口氣。
他也知道母後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可這種過度的保護,讓他憋悶又疲憊。
他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小盒子,將那盒子打開,裡麵竟然是一片乾枯了的薔薇花瓣。
看著那花瓣,他緩緩勾起了唇角,心情莫名輕鬆許多。
就在這時,一陣風將車簾吹起,順便帶走了盒子裡那片花瓣。
嶽齊軒大急,忙伸手去抓那花瓣,伸開手掌後,竟發現那花瓣被他捏得粉碎……
……
成王府。
成王妃帶著花芊芊來到了離淵的屋子,一進門她便愣了一愣,因為屋子裡沒什麼特別的擺設,全是書架。
這還是花芊芊第一次走進離淵的房間,沒想到竟是這樣的布置。
成王妃笑道︰“是淵兒叫人重新布置的,他說你喜歡讀書,省的以後跑去書房不方便,就叫人擺了許多書架在房間裡,這些書,也是他命人在各地收集來的。”
花芊芊想起這裡以後就是她與阿淵要生活的地方,一張俏臉不由紅了起來。
兩人走到內間,正見一位大夫在收拾醫箱,應是剛剛給離淵上完藥。
離淵聽到腳步聲,扭過身來瞧,見是花芊芊,不等她問便笑著道︰“我無事,隻是皮外傷。”
那老大夫忙應和道︰“對對對,隻是皮外傷,一點也不嚴重,一點也不嚴重!”
瞧那老大夫緊張的樣子,花芊芊就知道定是離淵叮囑他這樣說的。
她走到離淵身邊,心疼地道︰“為了打他們受傷,一點也不值!”
離淵拉著她坐到自己的身邊,“我也不隻是為打他們!那些雜碎還沒這福氣讓我特地去打一頓!”
聽離淵與花芊芊聊天,成王妃便帶著大夫和丫環們出了門。
離淵瞧大夫走後,表情嚴肅了幾分,“我打的這些人,多多少少都與皇後和萬家有些關聯。
我將他們打傷後等他們叫來了府醫,我仔細看過了,這些人的手上都沒有你說的那串佛珠。”
花芊芊這才明白,阿淵原來是為了調查佛珠之事才去大鬨萬府,因為他們曾經分析過,這個手戴佛珠之人,很有可能與聖徒教有關。
如今看來,這聖徒教不是與嶽安年合作,而是故意引他入局,而萬家又想將此事栽贓到阿淵身上。
一切最終獲利的人,是皇後和齊王,所以阿淵才會去調查與皇後有關的朝臣。